温玉礼闻言,抚了一下他的头顶,“好,咱们赶紧离开这破地方,回皇城里了。”
萧云昭借着昏暗的火光,瞥见萧谨恒衣袖上隐约有血迹,不禁眯起了眼儿。
但他并未多说什么,牵过了温玉礼的手道:“等会儿你与我同乘,回去后我就给你上药,伤没好之前就别出门了。”
温玉礼见他绷着脸,便没有讨价还价,轻叹一声道:“好,依你就是。”
……
“嘶……轻点轻点!”
雅致的房屋内,温玉礼脱去了外裳,只着一件单薄的亵衣,以便于萧云昭给她的胳膊与后背上药。
她与那刺客搏斗时被打落了兵器,两人打到后边,都是赤手空拳,拳拳到肉,她身上虽然没留下伤口,却有好几处被拳头打出的青紫印记,萧云昭给她擦药油时按揉了几下,她便龇牙咧嘴地叫唤了起来。
“你还知道疼呢。”萧云昭坐于她身后,语气不温不火,“叫你在家呆着,你偏要跟出来,我出门与墨竹他们会合,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就凭那刺客的能耐,你以为他能把我怎么着,他见了我躲都来不及,根本不敢与我正面交锋。”
温玉礼撇了撇嘴,“我这不是担心你被威胁么?毕竟太子在他手上,你若是真不关心那小子的死活,也就不会出门去找他了。”
“那小兔崽子。”萧云昭轻嗤一声,“墨竹派人捎口信回来,说是有了线索,我去一趟也算是仁至义尽,能救便救,不能救便罢了,那刺客若是真想利用太子的性命要挟我什么,他恐怕不能如愿,我心里最重视的除了自己便是你,可不能为了其他人吃亏。”
“听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温玉礼顿了顿,道,“别看那小子才十岁,他心思可真重,我把他救下来的时候,他说不想与你的人碰面,可见是信不过你呢。”
萧云昭闻言,丝毫不感到意外,颇为平静地道了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小子可狡猾……嘶,轻点轻点,我后背这块有点儿疼,你别揉。”
“这药油涂抹在青紫处,得揉一揉才能更快吸收,过一会儿你就不疼了。”
擦完了药,萧云昭将温玉礼揽进了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眼下只有你我二人,说吧,那刺客当真是你杀的吗?”
“不是。那人受了伤,本来就不是我的对手,我与他打斗时,针弩不慎从袖子里甩出去了,被太子捡了起来,而后……”
温玉礼自然不瞒着萧云昭,把来龙去脉都同他说了一遍。
萧云昭听完,笑了笑,“你与刺客没有深仇大恨,我想你不至于把人砸成那样的惨状,护卫用火把照刺客尸体的时候,我看见太子的衣袖上沾了血迹,我猜测大概是他下的手,他被刺客挟持的这一路上应该受了不少气,毕竟那兔崽子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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