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萧元祁的母亲,她自然是晓得萧元祁性格执拗,猜测着他心里大概是对温玉礼更加内疚,也更加难舍了,对于和离一事只怕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必定要想方设法再去挽回温玉礼。
毕竟他和离也不是自愿的,被迫跟温玉礼分开,他心里满是不甘,因此她劝着他娶新王妃,他总是不愿意听,她对此十分苦恼,都不知道自己猴年马月才能抱上孙子孙女,温南燕有喜这事,虽然挺意外,但她为此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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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依母妃的意思办吧。”萧元祁将书案上的休书叠好,装进了抽屉里,“让她先在王府内安胎。”
此时他不得不思考另一个问题。
原本答应了明珠和玉礼要将温南燕赶出去,让她作恶一事人尽皆知,失去她在人前维持多年的好名声,遭受众人的讥笑与冷眼,本就是她应该受到的惩罚。
可是如今因着孩子的到来,休她一事不得不暂缓,也不知玉礼她们能否体谅他。
……
宁王府。
“嘶——”
明珠靠坐在轮椅上,因着脸颊上涂抹的药膏有些痒,整张脸都拧巴了起来。
温玉礼看着她那样,不禁笑道:“你可别挠啊,你只要想想,不久的将来能恢复原本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这些痒啊痛啊,都不算什么。”
“郡主说得是,我在忍了。”
司徒彦在上药前就跟她说过,这药有奇效,但她需要忍受敷药期间所带来的痒感,只因这药里头的成分较复杂,有一味草药会使人发痒却又不能替换掉,只能忍着,每次还得忍一刻钟。
不能挠,脸颊便难以抑制地会做一些古怪表情,借此来缓解。
终于把一刻钟时间给熬了过去,温玉礼走到了她面前,用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掉脸上的药膏。
司徒彦刚好从药田里浇水回来,紧随着他进屋的是白桃。
白桃的出现让温玉礼有些诧异。
今早出门并未带她,这会儿忽然过来,想必是有事。
温玉礼见白桃神色古怪,似是欲言又止,问她道:“你怎么这表情?有什么直说就是了。”
“郡主,祁王殿下派人来国公府给你传话,奴婢说你和明珠姑娘在一起,还没回府,那人便叫我向你转达,说是温侧妃有喜了,祁王殿下答应你与明珠姑娘的事,得暂缓。”
明珠脸色微变。
温玉礼只是冷然一笑:“温南燕这运气倒是不错。”
明珠道:“王爷暂时不会将她扫地出门,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她要是以为这孩子能帮她力挽狂澜,那她可就错了。”
温玉礼说话时,已经迈出了脚步,“和阿昭说一声,我去祁王府了,改日再来。”
……
雅致的房屋内,温南燕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萧元祁与淑太妃站在床前望着她。
淑太妃朝一旁的大夫询问道:“她这伤势严重吗?何时能醒?”
“回太妃娘娘,温侧妃这伤是外伤,没有内伤,腹中胎儿无碍,她呼吸平稳,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醒了,接下来需要注意别再磕碰着。”
大夫的话音才落下,房门外响起了仆人的通报——
“王爷,太妃娘娘,南阳郡主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