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礼冲他笑了笑,“多谢配合,你就当我们今天从没来过你这铺子,不用担心国公夫人会来找你麻烦,她如今自身都难保,失去了自由,还能指望她干成什么事。”
铁匠下意识问道:“国公夫人她怎么了?”
“这你就不必管了,我也奉劝你一句,最好别把今日我们来逼问你的事告诉你的老板娘,你的老板与国公夫人交好,那是她们二人之间的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劲?好好做你的赌场接引人,有些事该装傻就装傻,这样才能无忧无虑。”
铁匠垂下头不语,却是没有再多问一句了。
温玉礼和萧云昭转身离开了铁匠铺子。
“你就这么放过铁匠?”萧云昭道,“你就不担心他转头给赌场老板报信,若是那人真的与苗氏交好,恐怕不会冷眼旁观。”
“我是言而有信的人,方才说了,只要他回答问题就放过他,话已出口,自然就不好再去为难他了,不过你的考虑也是对的,万一他转头告诉他老板,他老板设法支援温南燕,对我们来说会是个麻烦。所以……”
萧云昭接过话道:“派个人盯着那铁匠,不给他报信的机会,等事情结束之后再撤走。”
话音落下的同时,萧云昭已转过了头,身形如鬼魅般,几个眨眼就折返回了铁匠铺内,趁着那铁匠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手刀劈在他的脖颈处。
铁匠两眼一翻,当即晕了过去。
萧云昭这才回到了温玉礼身旁,“我回府去叫人来盯着他,两日后的亥时,我会准时在国公府外等你。”
温玉礼笑道:“好。”
……
两日的时间转瞬即逝。
今天夜里,温玉礼换好了一身黑色衣裳,独自翻过了自己院子的高墙,落地的那一刻,便看见不远处的树下停靠着一辆马车。
她走向了那马车,车夫察觉到她的靠近,转头看了她一眼,当即从马车上跃了下来。
“郡主,上车吧。”
“坐马车么?”温玉礼有些意外,“宵禁时分是不能策马的。”
听闻此话,墨竹低笑一声:“郡主,这种规矩是用来约束大部分人的,但约束不了咱们殿下,若是遇上巡逻的禁卫军,我只需要向他们展示腰牌,跟他们说宁王殿下有急事出行,他们是一个字也不会多问的。”
温玉礼不语。
她若是宵禁时分在大街上驾驶马车,肯定要被盘问,可萧云昭不会。
他平日里在她面前不太摆架子,连自称都是‘我’,为的就是不想在她面前作出高高在上的模样,这让她时常忘记,她与他之间是有着阶级之分的。
墨竹掀开了马车的帘子,“郡主,请吧。”
温玉礼上马车时,萧云昭正悠闲地靠在车壁边上,见她坐下,便递给了她一个汤婆子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