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给王爷的说法,再拿到温玉礼这边再说一次也就是了。
“你欠下的债?”温玉礼眯起了眼,“你堂堂晋国公夫人还会对外欠债?据我所知,你娘家也是蛮富裕的,你到底是多么缺钱,才敢把主意打到了御医院那边?”
“因为我欠的太多了,苗家也帮不了我。苗家的家财,大部分都是落在我那些兄弟手里,我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父亲可不会给我太多钱。”
苗氏吐得累了,趴在床头喘息着。
“有些流动的黑市会开设赌场,里边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法,我当初鬼迷心窍,与几个富商参与豪赌,起初是赢多输少,后来压了一把大的,一下子把赢的钱全赔光了,赢了还想赢,输了就想翻盘,那会儿头疼脑热的不计后果,才导致我欠下了巨债。”
“原来夫人私底下是如此滥赌的一个人。”温玉礼不咸不淡道,“那你究竟是输了多少银子,才不敢跟父亲、跟王爷直接去要?”
“那可是十万两白银,老爷得攒多少年才能攒到这些?他平日里还得支出不少银子,而王爷那边,我实在不愿意被他知道这样丢脸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我怎么能去和他们开口?”
苗氏说到这,语气里满是懊悔,“我与赌坊签下了一年之内把钱还清的协议,若是还不上,他们就要把我滥赌欠债的事在大街小巷宣扬开,到那时,我堂堂晋国公夫人岂不就身败名裂?无奈之下,我求到了南燕那边,要她帮我凑钱。”
“哪个流动赌场?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黑市。究竟是有多大的吸引力,才能引得你如此豪赌?”
温玉礼追问道,“跟我说说呗,我也去见识见识。”
“出了国公府往右走两条街,有条庆云巷,巷子深处有家打铁的铺子,那人知道什么时候开市。只要开市,他的铺子门前就会挂两根红绸带。”
温玉礼观测着苗氏的神情,见她回答得干脆利落,心中思索着,大概是真有这么个地方。
于是她又问道:“你是以何种方式还债?是有人专门来收债,还是你派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