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芙,你少说几句,你以为休妻之事是儿戏吗?”
淑太妃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朝温南燕询问道:“你可知玉礼为何要写和离书?你们来国公府的这段日子里,元祈和玉礼之间都发生了什么?”
“这……”温南燕面上浮现犹豫之色,“母妃,关于王爷和玉礼的事儿,您还是去问王爷吧。”
“元祈此刻在何处?”
“他一早出去了,我也没问,应该会回来用膳的。”
“既然他不在,那就由你来说。”淑太妃盯着温南燕的脸庞,“我想知道他们二人有何矛盾,究竟是谁有错。”
温南燕似乎有些为难,“母妃,我实在不方便多说。”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素来诚实,总不会添油加醋的。”萧若芙在一旁催促道,“母妃既然想知道,你直说就是了。”
温南燕似乎被问得没法子了,只好回答道:“王爷似乎是怀疑玉礼在外头有人……”
此话一出,对面的二人又是一惊。仟仟尛哾
“一段时间不见,她胆子都这么大了吗?”萧若芙说到这,眉头拧成了一团,“五哥有哪里不好?论家世,论相貌,外头的人能比得上他吗?温玉礼那脑子可别不是被猪油糊了吧?有奸夫的消息了吗?”
“公主,您别这么一惊一乍的,那只是王爷的猜测罢了,既然还没有得到证实,便不能判断玉礼有错,否则就是污蔑了。”
“元祈为何会有这样的怀疑?”淑太妃终究还是冷静一些,“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讲述,不要有遗漏。”
“事情还要从花神节那天说起……”
温南燕原本就不打算添油加醋,只因那日的事情的确有疑点,温玉礼消失之后去了何处无从得知,虽然不能直接断定她的消失一定是去会情郎,但多疑的人总是难免会往不好的方面想。
毕竟温玉礼消失的那段时间,连贴身丫鬟都没跟着。
温南燕将那日的事情讲述之后,淑太妃陷入了思索。
“这她要不是在外头有了新欢,她怎么会舍得离开五哥呢?”
萧若芙冷笑道,“她从前对五哥有多么死心塌地,咱们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变得冷淡,那就是变心了呗,没被五哥抓住现行是她运气好。”
温南燕闻言,连忙劝说道:“公主,这话你可别在王爷面前乱说,他听了会不高兴的。”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他就算是不高兴咱们也得劝着他,温玉礼这样的女人就别挽回了!她若是真的在外头有人,五哥还放不下她岂不是太可笑了?依我看,她就是想找个借口跟五哥和离,回头旁人问起原因,她肯定要说五哥对她不好,她只要再把情郎多藏一段时间,过个一年半载的便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真是好狡猾的心思!”
“不管玉礼在外头有没有人,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和离。”
淑太妃再次开口,语气不冷不热,“若元祈误会了玉礼,我会设法调节他们之间的关系,若玉礼真的在外头有人,想要甩开元祈,我便不能叫她称心如意。此事尚有疑点,在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之前,不准你们到玉礼面前去辱骂她,尤其是你,若芙。”
淑太妃警告般地瞥了萧若芙一眼,“现在她还是你的皇嫂,你若是无故辱骂她,被她逮着理由去太后娘娘面前告你一状,到时你又得受罚,母妃可就帮不了你了。”
“知道了。”萧若芙撇了撇嘴,“母妃你放心,我一定会等拿到证据了再去教训她。”
“你就这么希望你五哥被戴绿帽子吗?”淑太妃脸色一沉,“你和玉礼之间的矛盾,不该牵连到元祈,我倒是希望玉礼没有犯错,省得元祈遭人耻笑。”
“母妃,我当然也希望她没偷人!难道我会不在乎五哥的脸面吗?我只是觉得她当真可疑!”
“行了,此事不需要你来插手,关于你的头发,母妃会派人给你四处打探医术高明的大夫,说不定就有比那司徒彦厉害的呢,若是没有,来日方长,你也还年轻,这一两年内也不急着嫁人,把你的头顶藏好了,别让外人看见。”
“是……”
临近正午时分,淑太妃去午休了,萧若芙一点睡意都没有,再温南燕的房间内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