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当真?”墨竹微讶,“祁王殿下那边什么反应?”
白桃微微摇头:“这我还不知道,原本我觉得王爷最近对王妃似乎也不错,时常温声细语的,可不知为何,他似乎发现了王妃有些不对劲,王妃八成是厌倦了被他监视,想要尽快脱离他的掌控,前几天她叫我为她研墨,当着我的面亲手写下了和离书。”
“所以温姑娘这两日不出门,是想在和离之前不落下任何把柄?如此一来,祁王殿下即便猜忌她,也拿不出依据来。”
“八成是这样。”
“祁王殿下如此多疑的话……只怕是你出门也会有眼睛盯着你了。”墨竹顿了顿,道,“白桃姑娘,你我必须防范于未然,此刻我向你提一个请求,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白桃疑惑:“什么?”
“你能否将一件贴身之物放在我这?就是让人看一眼,就能认出那是你的东西。”
墨竹说这话时神色如常,白桃却有些窘迫了,“这……”
“只是未雨绸缪而已。”墨竹道,“你我相见的事,若是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恐怕也会连累了温姑娘,旁的不说,就说你们府上那位温侧妃,巧舌如簧,又深得祁王信任,常常三言两语弄得你家主子遭受猜忌,所以——你我见面之事,若是泄露,被他们过问起来,就说是我们自己的私交,与我们双方的主子无关,而任何说法,都是需要有证据才能成立的,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他早已向殿下报备了要教白桃功夫的事,顺便在每回见面之时,询问白桃关于温姑娘的近况,殿下特意嘱咐他,与白桃见面需要防止有人暗中监察,一旦被发现,他们自己扛下来就是了。
“我明白了,还是你思虑周全。”
白桃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十分明事理,从怀中掏出了她随身携带的粉色荷包,将荷包里的银子全倒出来收进怀里之后,把空着的荷包递给了墨竹。
“这个是我亲手绣的荷包,上边的图案,是我拿雪白的丝线绣了个桃子的形状。”
墨竹接过来一看,下意识称赞了一句:“你这刺绣的手艺倒是不错,很细致。”
说着,他也拿出了自己身上的黑色荷包,他的荷包是在商人处买的,选用上等丝绸缝制,毕竟身为宁王府的头等护卫,出门在外衣着要得体,用的东西也得够档次,方能展示宁王府的气派。
“你若不嫌弃,我这个给你用,你那些零零散散的碎银子直接放在怀里说不定会掉落的,还是得拿个东西装着,这是我才买不久的荷包,还挺新。”
白桃略一思索,伸手接了过来:“多谢。”
既然是防范于未然,就当是‘交换信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