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亲只是为了我的名声考虑……那么我告诉您,名声固然重要,但自由才是最重要的,且,我并不觉得和离能让我的名声有多差,二嫁之身又怎么了?”
温玉礼一脸坦然,“女儿并非德行败坏之人,我问心无愧,又岂会害怕旁人的议论?真正能与我心意相通的人,他不会在意我嫁过人,而对我有意见的人,我也不会上赶着去倒贴,实在不行一个人过也成,难道女子活在这世上的宿命就非得是相夫教子?”
或许是她的言论过于奇特,晋国公一时都没能回过神来。
她方才说什么?
实在不行就一个人过?不像寻常女子那样相夫教子?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对于温玉礼的说法,晋国公自然是不赞同,“你一个姑娘家,不找个好婆家嫁人生子,你还想干什么?一个人过日子?你就不怕旁人嘲笑你和离了之后没人要!”
“我原以为父亲是通情达理之人,如今看来,是我对您的期待过高了。”
温玉礼长叹了一声,“原来在您的眼里,和离就是丢人,与王爷分开就是错误,如果您那么害怕我给您丢脸,我出去自力更生也就是了,即便没有祁王府和国公府养着我,我保护太后得到的那些赏赐也足够我衣食无忧。”
温玉礼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你这丫头……站住!”晋国公在她身后低喝了一声,“你怎么就这么倔?认准了一件事你就非得去完成吗?王爷并非对你无情,他若是不愿意签和离书,你就还是祁王府的人!他这样的身份,岂会容许你一再忤逆他?把他惹恼了,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所以您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欺负我吗?”温玉礼背对着晋国公问道,“我若真的把他给惹恼了,父亲会为了我,与王爷抗衡吗?”
若是晋国公的回答让她满意,那么她一定会在萧云昭面前替晋国公说话,设法帮他保住国公府的荣誉。
可事与愿违,她听到晋国公在她身后说道:“你若真有孝心,就不要让为父如此为难,你如今只是一时冲动,保不准将来要后悔,你会发现孤身一人的日子并不会比现在的日子更好,你好好思索为父的话,千万不要因着你的莽撞任性,让自己悔恨终生。”
温玉礼背对着他暗自冷笑,恨不得转身骂他两句。
他分明就是不愿意得罪了祁王这个女婿,巴不得两个女儿都紧紧地抓住王爷的心,可气的是他分明自私又爱面子到了极点,却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