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真不能怪萧元祁糊涂,若她是萧元祁,也会被温南燕时常表现出来的‘善解人意’所打动。
即便是伪装出的善意,能在他面前伪装出这么些年也很不易。
萧元祁眼见着温南燕把药喝了下去,这才转头看温玉礼:“你今日出门,都去逛了哪些地方?”
“在附近这两条街道上随便逛逛,今日赶集的人多,到处都有耍杂技卖艺的,尤其街尾有个变戏法的棚子让我停留了好久,之后便是去了花鸟市场。”
温玉礼神色从容地回答着,“王爷不是都派人跟着我了吗?去问他们不就行了,又何必来问我。”
萧元祁静静地望着她:“你应该知道本王想问什么,你从戏法台子上消失之后,去了何处?”
“一个修建在地下的花鸟市场。”
“是吗?”萧元祁望着她,目光中带着审视,“你明知你消失了之后,丫鬟们到处找你,为何不去与她们会合?你消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去与她们碰面,这期间你去了何处?做了什么?”
温玉礼双手环胸,面色淡然地与他对视,“王爷这是在审问我?”
“你若问心无愧,便如实回答本王的问题。究竟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你甩开身边的人独自去完成的?”
“我甩开身边的人?您的意思是我与那变戏法的串通好了,让他们利用戏法棚子下的通道将我送到别的地方去?如果我说,我与那两个变戏法的并不相识,只是对大变活人的玩法起了兴趣,这才愿意配合他们,有问题吗?”
温玉礼唇角浮起一抹讥诮的笑意,“王爷承认吧,你其实从未相信过我,我只不过是一时兴起与路边的戏法人玩了个游戏,你便觉得我是刻意脱身,独自去干些见不得人的事,你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是否也派人去打探我表哥今日的行踪了?”
“你还是没有回答,你消失之后去了哪里。”
萧元祁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执着,“若真如你所言,你只是一时兴起,想体验他们的戏法,那你为何消失了那么长的时间?你说你被送到了花鸟市场,本王的人在你消失之后,也去玩了那个戏法,同样被送到了花鸟市场却并没有发现你的踪迹,你如何解释这一点?”
的确在温玉礼消失了之后,他派人去查探周煜今日的动向,派出去的人回来说,周煜今日和生意场上的几个朋友在醉香楼喝酒,并未带女眷同行。
得知她不是和周煜在一起,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没有完全放下疑心。
除非她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地下的花鸟市场不止一个。”温玉礼冷声道,“我哪知道他被送去哪边?这戏法说白了就是忽悠人掏钱玩的,在棚子底下凿了个纵向的密道,把人送到了地底市场里,据我所知,那一带至少有两三个地下的市场,挨得很近,只有一墙之隔,市场的出口是个上坡,与窄小的巷子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