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祁显然已经有防备了,再打出去未必就能得逞。
况且——他刚才走向了那群玩弹弓的孩子们,或许他并没有怀疑打向他们的鹅卵石是有人刻意偷袭,一次两次还能当做是意外,再来第三次的话,指不定他会开始摆王爷的架子,声称自己遇到了袭击,然后喊一大堆衙门的人来周围搜查携带弹弓的人。
毕竟王爷遇袭可不是小事儿,且他的侧妃受伤,一旦将此次事件判定为恶意袭击,衙门的人必然会重视。
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好好的节日,还是不要让官兵们破坏了百姓的乐趣。
如此想着,温玉礼便丢掉了手中的鹅卵石,朝身旁的萧云昭说道:“行了,就到这儿吧,改天再找机会下手。”
“想报复你长姐,的确不用急于一时。”萧云昭望着街上远去的两道身影,唇角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她若能怀上,那是司徒彦的本事,至于能不能平安生下来,那就得看她的命够不够硬了。”
温玉礼闻言,微微一怔,“司徒彦给她的药有什么问题?”
“药倒是没问题,她如果吃药吃出个好歹来,那岂不是要怪到我们宁王府头上。”
“那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温玉礼追问道。
“不是药有问题,而是她人有问题,以她的体质,即便怀上也有不小的风险,她非要去逞能,怪得了谁呢。司徒彦承诺助她怀孕,可没承诺要给她保胎。”
温玉礼静默。
“何必呢,为了一个男人。我若是她,我才不生呢。”
即便萧云昭就在身边,她也敢毫不顾虑地说出这句话。
萧云昭听了之后,倒是没什么意见,以她的性格说出这样的话,实在不奇怪。
“萧元祁已经怀疑你了,否则就不会在你跳绳的时候走向你,他显然是要去摘你的面具,你溜走了,在他眼里便是心虚的表现。”
“我自然不能让他摘下我的面具。”温玉礼道,“万一他看见我和你手挽着手,他揭开我面具的那一瞬间,问和我同行的野男人是谁,叫我怎么回答?反正没让他逮着是对的,他有再多猜测也无法证实。”仟仟尛哾
“不错,他如今对你的心思很矛盾,一边觉得亏欠了你,一边又忍不住猜忌你,只要不被他掌握了证据,他有再多的猜忌也是无用的。”萧云昭悠悠道,“你我今日的相聚注定不会太久了,你回去找丫鬟们吧,越晚回去,他对你的疑心会越重。”
“真是晦气,这么长的街,偏偏还是遇上了他们。”温玉礼冷哼了一声,对于幽会被中断一事显然非常不满。
原本她还想趁着与他相处的时间,试探般地问一下他和晋国公昔日的矛盾,以及先帝曾经对他猜忌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若是先帝对他不放心,那么如今的新帝,是否会将那一份猜忌延续下去,就等着时机对他这个皇叔下手呢?
她有不少问题想问,可今日似乎没太多时间去问了。
“回去吧。”思索间,萧云昭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顶,“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