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的大夫何其多,难道就只有他能帮得上你?”
温南燕的话并未让晋国公消下火气,他冷声质问她道:“若最终证实,的确是宁王将为父害成这样,你会如何?你是不是依旧会为了你的药,和颜悦色地对待他们?”
晋国公说着说着,语气便又有些激愤,“为父从前跟你说过什么?人活在这世上,脸面何等重要,我温铭远的女儿绝不能为达目的没了骨气!”
“父亲,您怎么能这样误解我呢?”
温南燕开口,语气里有了哭腔:“父亲受伤,女儿心中自然很焦虑,可我们如今也无法证明是他做的啊,在您的猜测还未得到证实之前,女儿没有理由拒绝他们的帮助不是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袖抹着眼角的泪花,“我想要孩子,也不是只为自己的利益,我和玉礼目前都无所出,地位并不算稳固,若是祁王府进了新人,我们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安稳了,怪只怪我的体格不争气,寻常女子要个孩子哪里这么难?偏偏我看了那么多大夫就是不顶用,如今碰上了一个司徒圣手,我不得不抓住这个机会了。”
温玉礼听到这儿,不得不敬佩温南燕这随时都能掉下眼泪的本事。
只要是受到长辈的责怪,温南燕几乎一开口就会带上哭腔,紧接着没说两句话就开始飙泪花,这招还真是屡试不爽,无论是对待太妃、太后、乃至于亲爹,皆是如此。
她原本就长了一张温婉无害的姣美面容,举手投足之间也随时都能维持着大家闺秀的优雅仪态,她泪眼盈盈的模样,只让人联想到一个词——楚楚可怜。
温玉礼虽不喜欢她,却还是挺认可她这套博人心软的本事。
晋国公没有接温南燕的话,温玉礼却能通过他的神情看出——他这会儿应该是又有点心软了,否则就出声该反驳。
“父亲,在女儿怀上之前,我和王爷总得与宁王府那边维持和睦。若最终查明父亲受伤一事的确与宁王有关……将来日子还长,我们总有反击的机会啊。请父亲相信我,但凡是伤害了您的人,我绝不会放过的。”
“父亲,长姐的话也不无道理。”温玉礼接过话道,“若真是宁王所为,咱们也可以等长姐有了孩子之后再去反击,不必急于一时。”
温南燕轻瞥了温玉礼一眼,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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