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还以为,祁王府角落的那个破屋就是温玉礼最终的归宿,却没想到温玉礼能有本事出来且还把她送去王府祠堂关了大半个月。
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温玉礼的脑瓜子开窍了,学会算计人了。
她眼睁睁看着温玉礼博得了太妃的信任、太后的好感、甚至后来博得了父亲的关心与王爷的怜惜,这期间她没少给温玉礼使绊子,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母亲您听我一句劝,东菱的仇咱们一定会报,但不能操之过急,回头在王爷面前,您得控制好情绪,可别把您心里的愤恨流露出来。”
一晃眼到了正午,温玉礼和萧元祁出门归来,温玉礼寻了个借口,说自己困了要小憩便把萧元祁打发走了。
申时,白桃去厨房煮了参汤回来,朝藤椅上闭目养神的温玉礼轻声道:“王妃,奴婢刚才在厨房遇见了苗小姐,她与我擦肩而过时,竟偷偷塞了张纸过来。”
“嗯?”温玉礼睁开了眼,轻挑了一下眉毛,“她又作什么妖?”
“苗小姐在纸上称自己听见了温侧妃与国公夫人的对话,她们要对您不利,她想夜里来见您一面,希望您给她留个门。”白桃说着,将手中的纸条递给温玉礼。
温玉礼接过来看了一眼,笑道:“这对表姐妹的关系终究是崩了,那就等着她夜里过来吧,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好心。”
是夜,温玉礼坐在屋外的石桌边,桌子中央搁着一壶热茶。
余光瞥见两道人影靠近,正是白桃把苗挽晴带了过来。
“王妃,你们聊着,奴婢去放风。”
“有劳白桃姑娘。”苗挽晴客气地朝白桃说了这么一句话,也不管对方有多惊讶,转头又朝温玉礼道,“见过王妃。”
温玉礼淡淡道:“苗小姐忽然这么彬彬有礼,我倒真有些不习惯,别做出这虚伪的腔调了,有话直说。”
苗挽晴脸色有些许难看,“王妃,之前是我不知好歹,您别往心里去。”
“你是苗家的人,我没有理由相信你的歉意。”
“可我原本与您没有仇怨,温东菱与我的关系不算亲近,我可不至于因着她的死记恨您。”苗挽晴道,“也许您不知道,我这两位表姐从来都看不上我。”
“所以呢?你是来投靠本王妃的?还是来请我帮你对付温南燕的?”
温玉礼嗤笑一声,“苗姑娘,你知道温东菱是怎么死的吗?笨死的。你比她聪明不到哪去,你即便真心投靠,我都要斟酌一下,你这样的脑子能办成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