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挽晴闻言,当即瞪大了眼:“放肆!你一个奴婢,敢这么跟本小姐说话?”
“奴婢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了吗?难道苗家不是贵族?难道您买东西没有讨价还价?难道您没有试图跟我们王妃抢东西吃?”
白桃话说得快,不等苗挽晴接话便轻嗤一声,“表小姐您是真有意思,这是在国公府,我家主子不管是祁王妃还是二小姐的身份,都比您这位表小姐高,您身为客人,难道不该谦和点?”
苗挽晴何时被下人这么顶撞过,当即就扬起了手,“你这贱婢是皮子痒了讨打是吧!”
白桃似乎是料到她要动手,脚下迅速退了两步躲闪了开,神色冷淡道:“奴婢乃祁王妃身边大丫鬟,只有祁王府里的主子才有资格教训我,你一个外人,岂敢动我?”
“表小姐,算了吧。”苗挽晴身后的一名丫鬟拉了拉拉她的袖子,小声说道,“这白桃姑娘不是咱们国公府的人,是祁王府的人,二小姐如今可不好惹,连夫人都要给几分面子,不过就是两盒糕点,咱们晚些再叫厨子做就是了。”
“这就对了,表小姐您若是心理不满,大可去找国公爷或是王爷告状,他们若要教训奴婢,奴婢会自己掌嘴的。”
白桃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位表小姐果真如王妃预料的那般——沉不住气。
喜怒哀乐,可全都写在脸上了。
“表小姐您别生气,她毕竟是听了王妃的吩咐来的,您刚才要是对她动手,到了王妃那确实没道理,与王妃起争执,对您来说不划算,您消消气,咱们……”
“滚!别来烦我!”
苗挽晴朝劝她的下人怒喝一声,甩袖离开。
方才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一个失了宠的王妃,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她莫非不知道,她如今在王爷的眼中,是有给他戴绿帽子嫌疑的。
等王爷心里的怒火攒够了,没准就把她给休了。
白桃带着糕点回到温玉礼的住处时,温玉礼正坐在铜镜前,用帕子擦拭着萧云昭送给她的短剑。
余光瞥见白桃踏进门槛,她道:“回来了?有没有在她手上吃亏?”
“没呢,她原本想动手打奴婢来着,奴婢躲开了,用您教的那一番话唬住她了,她还真就犹豫了,没敢动手。想想也是,两盒糕点而已,她一个客人若是真为了这事闹起来,也未免太贻笑大方了。”
“她也知道这是小事,不会去闹,发泄不了,那就只能记仇了。”温玉礼唇角轻扬,“如今我跟王爷闹得厉害,我还挺期待她会去王爷那边说点什么的,好了,把这两盒糕点打开,咱们分了吧。”
正午过后,蔚蓝的天幕中云霞沉沉。
苗挽晴心情阴郁地在鲤鱼池旁坐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朝河里投着鱼食,此时距离她被白桃气着已过去一个时辰,可心中的怒火依旧没有消减下来,她忽然便是暴躁地将盆子里的鱼食全甩进了池子里。
有下人在她身后惊呼了一声:“挽晴小姐,可不能这么喂鱼啊,这一片就这么几条,这一下子扔太多会把它们撑着的。”
苗挽晴懒得搭理他。
可那下人并非是碰巧路过的,而是萧元祁派来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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