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挽晴便将自己和温玉礼抢镯子的事又复述了一遍,并未添油加醋。
温南燕嘱咐她,要实话实说,别瞎编些没有的事,回头露馅了还麻烦,只要在说完之后,补充一点自己的见解即可。
有些事即便不用添油加醋,多疑的人也会自行过分解读。
“王爷,事情就是这样,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我从南燕姐那听说,王妃和她表哥早就疏离了,可在珠宝铺子里,王妃的表现着实不像是和周家疏离……”
“行了,你不用多说了,本王知道了。”萧元祁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谅你也不敢说谎,不过你要记住,这是和你无关的事,无论你有什么猜测,都别对外胡说,还有,即便你是苗家的人也不需要避着玉礼,她不会无故找你麻烦。”
“是,王爷放心,我只和南燕姐说,对外一个字也不提。”
萧元祁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召来暗卫。
“最近这几日,王妃若有出府,你暗中盯着她的行踪,若是她和周家的老板周煜再会面,及时来向本王禀告。”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温玉礼都有带丫鬟出门闲逛,倒也不是因为这街上有多好玩,实在是国公府里这两日四处一片素白,死气沉沉的,让人待着都觉得闷。
反正全府上下都知道她和温东菱的恩怨,她也实在没必要假惺惺地故作伤感,该吃吃,该睡睡。
通过这几日明里暗里的观察,她发现国公府书房是个挺重要的地方,白日不上锁都有人在门外守着,而到了夜间都是上锁的,书房钥匙挂在晋国公身上,她寻思着,得找个合适的时机拿到钥匙才行。
这天上午吃早点时,白桃提醒着她,“王妃,咱们之前在周家店铺定制的珍珠珠钗,您不是和那掌柜的约定了三日之后取货?正好三天了,咱们今天也该去看看了。”
“嗯,咱们去看看吧。”
温玉礼并没有忘记这事,她带着两个丫鬟到达周氏珠宝铺时,竟又碰上了周煜,他依旧像上次一样坐在角落的藤椅上,可不同的是,这一回他并没有无视她,而是起身走到了她面前,神色有些怪异。
他目光复杂,却没有出声。
温玉礼有些疑惑地望着他:“表哥,是有什么事不好开口吗?”
此话一出,周煜的脸色更怪了,“不是你叫我来这的吗?”
“我叫你来的?”温玉礼惊诧,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有一丝不对劲,连忙询问他,“怎么回事?我没有让人叫你来,你是听了谁的话过来的?”
周煜蹙了蹙眉,低头从袖中掏出一张叠起的纸,在温玉礼面前摊开,“这上面不是你的笔迹吗?”
温玉礼看着白纸上的三排字,眼角都抽了一下——
久不与君相见,心中甚念;思及当日冷语,心中甚悔;邀君前来周氏珠宝铺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