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指腹上的膏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额头的伤口处。
药膏既已沾上伤口,温玉礼也就不乱动了,在此等小事上与他争执没有意义,便由着他把药擦完。
“关于岳母今夜对你动粗的事……你放心,本王会叫她正儿八经地跟你认个错。”
温玉礼闻言,不咸不淡道:“就夫人那不甘不愿的态度,王爷以为她会真心跟我认错吗?或许您心里也明白,她只是迫于您和父亲的威严才勉强向我低头,她打心里还是认定了温东菱自尽是让我给逼出来的。”
“此事你没有责任,是她的错,刚才你也看到了,本王和岳父都是向着你的。”
“从态度上来看,王爷和父亲的确是向着我的,可你们对她也只是斥责而已。”
“你是在责怪本王没有惩罚她吗?”
萧元祁望着温玉礼冷凝的面容,眉眼间浮现一丝无奈,“国公夫人毕竟是本王的岳母,今夜尝受了失女之痛,本王也不好对她过分责罚,这一点,岳父的想法和本王应该是一样的,我们知道你吃了亏,可我们也得体谅着点她的心情是不是?”
温玉礼闻言,懒得接话。
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萧元祁对她的性子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她若是摆出一副毫不计较的态度,萧元祁压根不会信,反而会觉得古怪,索性不装大方,拿不冷不热的态度去面对他最合适。
“本王向你承诺,只准她放肆这么一回,若是下次她还敢对你这么无理,绝不姑息她。”
萧元祁向温玉礼承诺着,见她依旧不为所动,试探般地伸手,想要去握住她的手。
温玉礼站起了身,躲开他的触碰,“妾身坐在祁王妃的这个位置上,若是总被人冒犯,总归不合适,王爷您自己心里清楚该怎么做就行了,我不会再多说什么,夜已深了,您请回吧。”
见她轻描淡写地开始下逐客令,萧元祁心生不悦,可一想到自己之前都已经决定了要好好补偿她,便暂且压下了心底那一丝不愉快。
他耐着性子道:“你我毕竟是夫妻,你总不能回回都把本王赶出屋子,若是都不在你这留宿,你不也没面子吗?”
“这还真不是什么要紧事。”温玉礼不甚在意道,“不就是让人议论几句不得宠吗?听得多了,早就不会往心里去了,不管怎么说,妾身还坐在正妃的位置上,无论外边的人怎么议论,不影响我的荣华富贵就行了。”仟仟尛哾
她回答得直白又庸俗,目的就是想让萧元祁对她失去兴趣。
反正只要她不给他抓住什么要紧的把柄,他就没理由休弃了她,毕竟这年头被休了之后名声总归不好,将来要分开也该她甩了他才是。
意料之中的,她的回答令萧元祁眉头拧了起来,“难道在你心里,祁王妃这个位置就只是象征着荣华富贵?你对本王当真就没有感情了?”
“王爷你也晓得我如今脾气没以前好了,最初的感情早已被那三年的冷落给磨没了,三年啊,您拥着如花美眷自然不觉得长,可对妾身来说,那是一千个孤寂冰冷的日夜,更别提这期间您还对我一次又一次的误解,我还差点瘸了腿,经历了这些要是还能对您维持情深,那得是有多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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