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血口喷人!”温玉礼用右手捂着受了伤的额头,语气愤然。
“温东菱是被你们连夜送出去的,你们离开时,我在自己屋里歇着呢,我连她被安排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哪来的本事害死她?难不成我是靠着满腔怒气把她咒死的吗?”
温玉礼说着,转头向晋国公控诉道:“父亲您说句公道话,东菱自尽一事该怪我吗?在场这些人里,谁不知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换做你们任何人,能够大度地原谅她吗?我顾虑着父亲的感受只是把她赶出门,哪知她会受不了而自尽?”
苗氏见温玉礼此刻一副委屈气愤的模样,与刚才在她面前的轻狂姿态完全不同,尤其边上的萧元祁朝她看过来的目光里满是责怪,这让她更加怒不可遏——
“你这贱丫头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会做戏!你刚才在我面前是这么说的吗?老爷和王爷一来你就开始装可怜!东菱分明就是你杀的,你敢做不敢认!”
“够了!”萧元祁厉喝一声,“岳母是否觉得本王平时对你尊敬有加,你就能够如此放肆了?你国公夫人的身份可不比王妃的身份高,再让本王听见你称呼王妃贱丫头,休怪本王翻脸!”
萧元祁作为在场身份最高的人,说话自然是极有震慑力,一开口便压住了苗氏的气焰,让她不敢再骂。
“王爷息怒,母亲只是被东菱死亡的噩耗冲昏了头脑,妾身代替母亲向玉礼道歉。”
苗氏身旁温南燕望着萧元祁的冷脸,连忙开口缓和气氛,“玉礼对不住了,我知道东菱的事不怪你,是母亲胡言乱语,我会劝住她的,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有胡言乱语,在王爷和老爷来之前,她分明就在幸灾乐祸啊,你们没看见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和此时截然不同!”
苗氏说话的同时,瞅了一眼身后鼻青脸肿的两个婢女:“你们说,二小姐刚才是不是满脸得意地来挖苦我!”
两人被点了名,心中叫苦不迭。
主子们之间的恩怨为何非要把她们牵扯进来。二小姐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且王爷明显是站在二小姐那边的,若她们此时帮着夫人,二小姐万一记仇了呢?若是不帮着夫人,事后又得挨夫人教训。
两人一时接不上话,白桃不等她们纠结完便站出来说道:“我们王妃何时表现出得意了?王妃来夫人这儿,本意是好心来送姜茶的,她听说夫人受惊昏厥,特意吩咐下人在煮姜茶的时候放些压惊的药材,夫人不领情也就罢了,打翻姜茶之后还对王妃恶语相向,甚至动手!”
萧元祁闻言,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其中确实有被打翻的瓷碗碎片以及一滩液体。
“你胡说什么!”苗氏横了白桃一眼,目光凶狠,“问你话了吗?主人家说话,哪有你这个贱婢插嘴的份!”
“夫人这是恼羞成怒了吗?”温玉礼冷冷地开口,“她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难道你没有打翻我端给你的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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