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敢干这事儿?”温玉礼拧起眉头,“她就没考虑过,万一王爷赶不及呢?”
吴嬷嬷道:“即使赶不及,她身上也是带着雄黄粉的,必要的时刻也能够用来自保,而事情也的确像她预料的那样,王爷很及时地赶过去救了她,我们收了她钱办事的人,也应着她的要求把罪名扣在白桃姑娘的头上了。”
吴嬷嬷说到这,转过头就指着那名被白桃踢了胯下的仆人,“他也是收了钱的!老爷和二小姐若是不相信,派人去他的住处仔细搜查一遍,应该是能搜出银子来的,是他月钱的好几十倍呢,至于他受伤的事,想必是他自己不小心撞上的,顺便就诬陷给白桃姑娘。”
此刻她依旧不知道白桃是怎么做到突然卧病不起的,可温玉礼既然承诺了她会保证她子女的安危,那她就没必要再指出白桃身上的可疑之处了,以免惹得温玉礼心生不满,回头又来惩罚她。
那仆人眼见吴嬷嬷指出自己收了钱的事,顿时觉得反驳无望了,也连忙磕头求饶,“老爷,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该收三小姐的钱来害二小姐!”
他和吴嬷嬷一样,都没敢把苗氏给供出来。
毕竟夫人在这温家只手遮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两人先后都供出了温东菱来,整个院子里霎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苗氏气得发抖,此刻内心实在是很难平静下来,却也晓得这样的局面已经是无法扭转的了。
或者应该说,那两人没敢把她供出来,只供出了东菱,已经算是最好的一种结果。
他们也晓得这件事情还撼动不了她国公夫人的地位,若敢把她供出来,她一定要叫他们后悔来到这世上!
她们母女三人,的确是东菱最没用,事到如今只能把她推出来承担责任,不连累她和南燕,即便她很痛心,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你们胡说八道!东菱才不会做这样的事!”苗氏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自然是要为女儿先辩解一番,以此来表明自己并不知情。
她转头握着晋国公的胳膊,“老爷,咱们的东菱不会……”
“你住口!”晋国公早在那两人供出温东菱时脸色就一片铁青,此时自然是听不进苗氏的话,冷声呵斥道,“她有多任性妄为,你自己不清楚吗!事到如今还要来替她狡辩?她之前对玉礼的态度,像是诚心悔过吗?她根本就是不知悔改!”
“不,不会的!我不相信东菱会这么做。”
温南燕的身子也在轻颤着,她似乎是很难接受这样的现实,揪紧了萧元祁的衣袖,“东菱明明和我说,她想搬出去,想躲着玉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