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在这时候说道:“厨房里的几位下人也可以作证!白桃生病的事他们是知道的,还有两个人帮着熬药,王爷若是还不相信,可以去找他们求证一下。”
萧元祁望着眼前的情形,眉头紧锁。
看白桃的情况,的确不可能是装病了,且这大夫是他派人去叫来的,也不可能帮着温玉礼说谎的。
如果白桃真的在一个时辰前就是这副样子,那么……说谎的人就是吴嬷嬷了。
萧元祁立即转身走到房门外,朝吴嬷嬷以及那名受了伤的仆人呵斥道:“你们俩把话说清楚,你们在半个时辰前看见的那道人影真是白桃吗?想清楚了再回答,若是敢胡说八道,本王定不饶了你们!”
吴嬷嬷听他语气冷厉,吓得当即跪了下来,“王爷,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奴婢看到的就是她……”
她这会儿是真的脑子有点发懵了,方才大夫在屋里说的话她也听见了,此刻被萧元祁质问,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白桃在一个时辰前就躺在床上?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别人不清楚事实,她还能不清楚吗?正是她本人把白桃引到温东菱的住处,可她又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否则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她都想不明白,为何半个时辰前还活蹦乱跳的人,这会就病殃殃地躺在床上了,且那大夫把脉出来的结果,还是真病?
“问你话呢,结巴什么!”萧元祁见她回答不上来,脸色更加阴沉,“莫非真的是你们栽赃!”
“这不是很明显么?她连话都说不通顺,一看就是心里有鬼了。”
温玉礼说着,走到了那名受伤的下人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呢?对于你之前的说法还改不改口了?你可知,污蔑他人也是可以被定罪的?你要面临的后果可不仅仅是被逐出国公府,还得吃牢饭。”
“王妃恕罪,小的其实没看清楚!”仆人望着眼前的情形,没有多做思考便改了口,“小的是看见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吴嬷嬷说那人是白桃姑娘,小的就信了,当时看那人的身形也确实像,只怪吴嬷嬷语气太过肯定,是她误导了小的!”
“你胡说什么!”吴嬷嬷气得浑身发抖,“之前王爷问你的时候,你不也说那人是白桃?现在你又说你没看清楚,还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都住嘴!”萧元祁怒喝一声,“来人,把这两人都给我押起来!”
“王爷且慢,您这是第几回不查清楚就来问罪,我已经数不清了,妾身还真不能指望您来处理这件事了,您不靠谱。”
温玉礼开口,语气淡漠:“还是叫父亲来处理此事吧,总比您更稳妥一些。”
温玉礼说完,也不等萧元祁回应,便派人去请了晋国公和苗氏。
苗氏原以为,她等到的消息会是白桃那丫头被捉拿问罪,却没想到,来请她和晋国公做主的并非温南燕,而是温玉礼。
苗氏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却还是稳着心神,与晋国公一同去了温玉礼的院子。
晋国公在来的路上,就听下人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越听脸色越难看,等他来到温玉礼的住处时,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一堆人。
“父亲来了。”
温玉礼见到他时,面上挂着无奈又苦涩的笑意,却还是先冲他问候了一声,再接着说道:“您这国公府里似乎没有女儿的容身之处了,您说您欢迎我回来住,可其他人好像不欢迎呢,要不明天一早我就走吧,省得给您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