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是国公府内负责打理花草的吴嬷嬷,“奴婢当时就在附近的石椅上坐着,正要回房时,看见有一道影子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三小姐房门外,没有点灯,手上还拎着个竹笼,那一看就是不怀好意,奴婢一把年纪,实在不敢冒险上去逮她,便通知了附近几个下人,王爷不如去问问他们?”
萧元祁即刻让护卫去查。
护卫很快便带回了消息,“王爷,的确有三个下人听了吴嬷嬷的话之后,打着灯笼去抓三小姐门外那人,据他们描述,那是个年轻的女子,穿着浅白色的衣服,跑得还挺快,路过一个拐角追丢了之后,他们便分开去找,其中有一人差点就逮着她,可还是让她给跑了,而且那人……胯下挨了她一脚。”
护卫说到这,抽了抽唇角,“那人说,实在没防着对方这样下三滥的招数,不仅胯下受伤,还被抢走了灯笼,他依稀看清了那女子的脸,确实像是王妃身边的丫鬟。”
萧元祁沉着脸站起了身,“现在就去王妃的住处!把吴嬷嬷和那几个打着灯笼的下人都带上,受伤的那个也一并抬过去!本王倒要看看,这回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原本还觉着温玉礼不会做到这样的份上,如今看来,真是把她想得太好,她还真就如同南燕所预料的一样,嘴上说着原谅,背地里却下了狠手,不给人留一点儿活路。
萧元祁到温玉礼的住处时,她屋里的灯还亮着,他走到房门外,门也不敲便直接推了进去。
温玉礼正坐在床沿边,一副要宽衣睡觉的模样,眼见着萧元祁突然闯入,微微拧起了眉头,“王爷,你要进屋之前就不能先敲门吗?你这样突然推门,容易把人吓一跳。”
“你还怕受到惊吓吗?”萧元祁冷笑着走上前来,“你派人去放毒蛇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毒蛇吓人呢。”
“什么毒蛇?王爷请把话说明白些。”
她这话是疑问句,心中却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了。m
原来她们想要白桃承担的是这么个罪名。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非要把证人摆在你面前,才能叫你说实话吗?温东菱的确有罪,本王之前也赞同你惩罚她,岳父把她打成了残废给你出气,你不是答应了岳父留她一命?话已出口,你为何还要出尔反尔?她已经为了当初的事懊悔不已,你却非要叫她把命赔给你才能善罢甘休?”
萧元祁说话间,走近了温玉礼,眼中尽是失望,“你们终究是同一个父亲,你口口声声说要孝敬父亲,却不愿意给你妹妹留一条活路?本王以为你不会做的这么绝,可你还是这么做了,你的心还真是又冷又硬!”
“你能不能先把话说清楚再来训我?”温玉礼双手环胸,面无表情道,“我的心又冷又硬?听听您这话说的,好像我已经做了什么板上钉钉的坏事,是温东菱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你能确定以及肯定就是我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