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礼询问道:“他立了什么功劳?”
“当时皇后与良妃去校场观看太子练武,一匹没有被驯服的马从马厩里冲了出来,险些就撞到了她们,陈慑那会儿就在附近,危急时刻将那马拉开了,此事发生的第二天,他就被升职。”
墨竹顿了顿,又道:“陈慑的养父母为人并不厚道,从陈慑在宫里当差开始,就逼着他每月上交俸禄,有多少就掏多少,不给便要去街里乡亲那儿说他不忠不孝,陈慑想要出人头地,怕流言蜚语会阻挡他的前程,便一直被他们剥削,他的养父母将他的钱全花在了他弟弟身上。”
“难怪陈慑在污蔑我的时候,陛下威胁他不说实话便要牵连全家,他敢毫不犹豫地押上全家。”温玉礼有些感慨,“可恨之人,倒也有可怜之处。”
长年累月下来,养父母把他都掏空了,使得他对家人没有眷恋,这样的人若是感受到他人的一点温暖,恐怕很容易就被感动,被利用。
他的升职过程中,有皇后和良妃?qqxδnew
“暂且排除皇后娘娘,她六宫琐事太多,一来我和她无仇无怨,二来她还看萧若芙不顺眼,哪有那个闲时间来搭理我。你还打听到了什么?陈慑跟良妃或者跟萧若芙有没有私下来往?”
“这个倒是没有打听到,毕竟私底下的那些事儿,就算是与他一起共事的同僚,都不一定清楚。不过,良妃那边有了其他的发现。”
墨竹说这话的时候,将手伸进了衣袖中,当着温玉礼的面,掏出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掏完了衣袖又掏怀里,数量之多,让温玉礼有些瞠目结舌。
她晓得冬天穿得厚,却没想到墨竹身上藏了这么多东西,且——听他话里的意思,这些是从良妃那边偷的。
有瓶子罐子,也有细长的竹筒,还有荷包一类的袋装物。
“你小子可以的啊,以后不做护卫可以去做贼了,能从妃嫔的寝宫里偷这么多东西。这些药都是做什么用的?迷药?还是毒药?”
“都有。”墨竹道,“我与彩霞分工合作,她引开良心,我负责盗窃,她随便拿了几瓶去琢磨,她说,这些药里有致昏迷的、致幻的、致死的、催情的、媚药占据的数量还不少,这位良妃娘娘是一个制药高手。”
温玉礼轻轻挑了一下眉头,“媚药的数量……占据不少?”
墨竹点了点头,耳根子似乎有些发红。
温玉礼望着这些药瓶,陷入了思索。
萧若芙、良妃、陈慑……
一个是把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刁蛮公主,一个是表里不一深藏不露的制药高手,一个是被养父母剥削、厌倦亲人的俊俏侍卫。
陈慑以头撞地时的决绝,分明就是一心要保护着背后指使他的人。
她当时还怀疑他很大概率就是御花园里的野鸳鸯之一。
那么另一个野鸳鸯……恐怕就是良妃?
一个藏有这么多奇奇怪怪药品的女子,且媚药数量居多,那么她在俘获男人这一方面,兴许是个高手。
这就可以解释为何她和良妃无冤无仇,良妃却要害她了。
萧若芙手握良妃的把柄,陈慑为保良妃,不得不替萧若芙办事,而良妃奈何不了萧若芙,就把陈慑的死归结在她温玉礼头上了?
“王妃有何想法?”墨竹的询问声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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