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礼嗤笑一声,“胎记这事的确得好好查查,虽然此事较为隐秘,可伺候过我的丫鬟医女们应该都有注意到过,指不定就是哪个贱婢泄露给你的,你一个宫廷侍卫,竟还知道我们祁王府里的爱恨情仇,难为你了,不认识我还要记这么多事。”
温玉礼说着,又看向了书案后的皇帝,恭谨道:“陛下明鉴,妾身的确还是完璧之身,并且愿意接受验身,请陛下找几个信得过的嬷嬷将我带去验身,好还我个清白。”
“好,就依你的意思。”皇帝此刻的神情已然恢复了平静,当即传召了两个宫中老嬷嬷过来,把温玉礼带了下去。
虽然结果还未出,但众人心里也大多都有数了。
温玉礼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欺君,时刻想想,她从始至终似乎都很从容,没有半点紧迫感。
原来是有依仗的,这样的证据抛出来的确比任何辩解都有用,试问一个还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哪能与人苟且多次?
“元祈,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太后从一开始便不愿意怀疑温玉礼,到了这一刻更是觉得她受人污蔑,同时她又万般不理解,历来哪有王妃出嫁三年还是完璧?
即便皇室子弟与正室妻子感情不睦,总要延续香火,既成夫妻,又怎么能像外人一样保持距离呢?
“太后娘娘,元祈也不知该怎么跟您解释。”萧元祁面对太后的疑问,一时也有些窘迫。
被长辈过问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玉礼做你的正妃都三年了,你却和她没有肌肤之亲,你们究竟是怎么相处的?怪不得她一直没有子嗣,原来是你一直不与她亲近,她究竟犯了什么错,有什么是让你看不上的?若今天她没把这事说出来,你是准备冷落她一辈子吗?”
“太后娘娘,此事还是晚些再与您解释。”萧元祁叹了一口气,随即恨恨地看向了陈慑,恨不得上去再给他心口来一脚。
“究竟是谁指使你污蔑祁王妃!”萧元祁厉声问道,“当着陛下的面你都敢胡说八道,你是当真一点儿都不怕死?若你还不肯说实话,本王会叫你死得非常难看!”
“你们别信她的话!说不定她会收买验身的嬷嬷呢。”陈慑到了这一刻仍不死心,没有半点儿要改口的意思。
事到如今,也的确不容许他改口了,除了咬死他和温玉礼的私情之外,不该说的他都不能说,否则良妃就得有大麻烦。
来之前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便是死,也不能让良妃受到半点连累的。
“放肆!”一声厉喝,来自于皇帝身旁的太后,“那两个嬷嬷是宫中的老人,一直伺候哀家的,难不成你要说哀家刻意帮祁王妃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