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刚才那般混乱的场合,若不是祁王妃高声呼喊提醒了侍卫们,恐怕母后真会被刺客给伤着了。”
皇帝也看向了温玉礼的方向,此刻她的身旁围了三名御医在替她诊断。
他问道:“祁王妃伤势如何?”
“回陛下的话,伤在肋下两寸,没有性命之忧,从位置上来看应该是没有伤到骨头的,伤口愈合之后休养个把月便能恢复过来,当务之急是要给王妃止血包扎,但在这儿并不方便。”
“那就把祁王妃挪到你们御医院里去,给祁王妃安排一间雅致的屋子,找两个医女轮流守着她,朕把祁王妃交给你们,你们务必让她尽快好转,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请陛下放心。”
皇帝如此吩咐,温玉礼的伤势便成了御医院里的重任之一,自然不会有人敢对此懈怠。
温玉礼很快就被人抬离了大殿,萧云昭淡扫了一眼她离开的方向,抚着怀中小貂的毛发。
他自然不会让人捕捉到他对温玉礼的关注,只说了那么几句作为一个皇叔该说的话,旁人便不会多想,反正他能猜到,皇帝和太后绝不会亏待了她。
她今夜的举动赢得了许多人的赏识,尤其是朝中那些迂腐文官,难免要称赞她忠义之类的,今夜这事闹这么大,流传出去于她的名声有益,也不算是白受了这伤。
这个丫头还真是会算计,只要是为了利益,她不光算计旁人,她还算计自己。
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
……
“王爷,把碗放下,我自己喝吧。”
临近子时,温玉礼的伤势早就被医女给处理好了,伤在肋下,抬起胳膊的时候的确是费劲,但这并不代表连喝个药都需要人喂她。
这种皮肉伤痛是很痛,但完全不至于让她失去自理能力,该吃吃,该喝喝,该走走,只是需要忌口以及避免大幅度动作牵扯伤口。qqxδnew
“怎么,本王亲自喂你喝药,你不领情吗?”
萧元祁坐在床沿边上,此刻正端着药碗,用汤匙搅拌着碗里温热的药汁,朝着温玉礼说道:“此刻的温度,正适合入口,张嘴。”
温玉礼用另一只行动自如的手去拿药碗,“给我吧,我一口闷了,这种药很苦,一饮而尽才是最痛快的,您若是一勺一勺喂我喝,这嘴里的苦味只怕是要持续很久,这不是故意给我添乱吗?拿来吧。”
萧元祁:“……”
她说的这话,是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接。
他隐约觉得,她就是不屑于他的温柔相待,可偏偏她给出的解释又很合理,若是说她不识抬举,倒显得他胡搅蛮缠了。
而不等他再次说话,温玉礼已经夺过了他手里的药碗,端到嘴边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她把空着的药碗还给了萧元祁,“看吧,这样喝不是简单多了?哪里需要人喂,多磨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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