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祁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将心中疑惑脱口而出,“你对皇叔是不是有误解?”
皇叔跟和蔼亲切这四个字沾边吗。
“误解?皇叔在你我面前所展示的模样,不是挺好脾气的吗。他救过我,还帮我审问出了歹徒,还有上回,咱们的马车遭遇袭击,你背后让刺客捅了一下,不也是皇叔亲自为你疗伤的吗?”
温玉礼神色如常道,“你我都是欠过皇叔人情的,可不能在他背后说他的不好。”
“话虽如此,可是皇叔并没有你所想象的那般好相处,你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萧元祁顿了顿,道,“十三皇叔从来都不是和蔼的性子,你受过他的恩惠,又没有见过他发狠的模样,自然觉得他平易近人。”
“不光是平易近人,我还觉得他思想不俗。王爷可还记得他府上的那幅迎春河景图?母妃一直都想要,我便不自量力地拿自己的画作去和皇叔交换,没想到他还真就把那幅名家作品换给我了,丝毫不介意我是个没名气的画手,也成全了母妃一个心愿。”
温玉礼说着,颇有几分感叹,“如此看来,皇叔也是个没什么架子的人,我说他亲切,也不为过吧?”
“他的爱好之一是收藏字画,你的绘画技艺的确是他所认可的,否则他也不会同意你换画的要求,但你莫要因此骄傲自满,也不要在他面前造次,他喜怒无常,心思很难揣摩的。”
“是是是,我会记着您的提醒的。”温玉礼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敷衍,“我也希望您能听我一句劝,公主的事最好不要插手,不就是个罚跪,你还担心跪坏了她的身子吗,以她的脾气,回宫之后没准还会和圣上告状,皇叔若是真有不对的地方,也用不着您来插手。”
萧元祁略一思索,坐回了椅子上,“罢了……若芙的确是有一点儿欠缺管束,既然她没有受伤,就让皇叔罚她这一回吧,说不定她以后能收敛许多,母妃那边,咱们都别提这件事,省得她又要操心。”
“关于这点,王爷大可放心,只要您不提,我也不会提的。”
接下来,两人相对无言了片刻,温玉礼低头喝鱼汤时,隐约察觉到萧元祁视线总落在她的身上,不禁抬眸问了一句,“王爷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年底了,又是一年除夕将至。”萧元祁道,“过几天,宫中会有除夕夜宴,你陪着本王一同去吧。”
温玉礼闻言,顿时回想起来,以往有这种宫廷夜宴,萧元祁几乎都是带着温南燕去的,也正是因为他这样明显的偏爱,温南燕在这王府里才会像半个女主人一般,受众人的尊敬。
记忆里原主去宫中赴宴的次数屈指可数,有些宾客都叫不出名字来。
除夕夜宴,想来是个大场面,他这回带着她去,莫非是想向众人昭示着,他如今认可了她这个祁王妃?
“那种热闹的场面,我不是很喜欢。”温玉礼淡淡道,“您还是像以往那样,带着长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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