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想趁她睡着偷个香?
不怪她这么想,而是从这厮最近总想把假夫妻变成真夫妻的态度来看,他极有可能做出这样的行为。
于是,她翻了个身,脸朝床的内侧背对着他。
萧元祁原本是打算趁她没醒一亲芳泽,却没想到她忽然就转过了身子,只留给他一个乌黑的后脑勺。
若不是她闭着眼,他都要以为她是刻意躲他的。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想要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她却忽然抬手伸了个懒腰,拳头刚好就打在了他的脸上,把他顺势推开了。
脸颊有点吃痛,萧元祁转过头瞪她,“温玉礼!”
她是不是早就醒了,故意整他呢?
“嗯?”温玉礼悠悠睁眼看见萧元祁时,状若迷茫地应了一声,随即面上呈现一抹惊讶,“王爷怎么在这儿?”
萧元祁揉了揉被打疼的脸颊,见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面色缓和了不少,“昨夜你额头发热意识模糊,本王担心你的情况会恶化,便在你屋里守着。”
她看上去的确像是刚醒,想来不是故意挥拳打他脸的,他自然不好和她计较。
“我想起来了,昨夜的确有些不舒服。”温玉礼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现在没事了,大夫说你没生病,只是太疲倦。你最近有做什么受累的事儿吗?”萧元祁问这话时,眉眼间带着疑虑。
身为他的王妃,又不用她干活,腿伤痊愈后也没有其他外伤,为何大夫会说她很疲倦无力?
“受累是没有的,受气倒是真的。”温玉礼不想惹他起疑,索性把话题往萧若芙那边引,“十一公主若是再给我找麻烦,只怕我下回不是气病了,而是气得早登极乐。”
“休得胡言乱语。”萧元祁低斥一声,“以后在府里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怎么,王爷是觉得我污蔑了您的好妹妹?昨夜我与公主的矛盾,您应该是听到了一点儿风声吧?有何感想啊?”
萧元祁听她语气里又带着讥诮,这回倒是不呵斥她了,而是轻叹了一口气道:“昨夜的事,本王相信你没错,是若芙先挑事。本王也知道她性子有些跋扈,又是个十分护短的,其实你们本没有恩怨,她只是因着你和南燕从前的矛盾记恨于你,你与她……”
“您是不是想说,我与公主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其实还有可调解的余地?”温玉礼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见她一副听不进去的模样,萧元祁继续说道:“若芙自幼受宠,性子被养得有些乖张,她的生母也是本王的亲姨母,在宫里时一直对母妃照顾有加,可惜去世得早,母妃很是悲痛,她这些年把若芙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爱,也是为了偿还曾经欠下姨母的人情。”
温玉礼静静地听着,不去打断他。
“这几日是委屈你了,但你可别去母妃那儿闹,本王希望母妃能安稳度日没有烦恼,这也是我们该尽的孝道,至于若芙,本王叫她回宫就是了,也会提醒她别再来找你麻烦。”
温玉礼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行啊,那您叫公主回去吧。”
真有意思,淑太妃欠下萧若芙生母的人情,那是淑太妃他们母子的事,和她温玉礼有什么关系?要她惯着萧若芙?门都没有。
她懒得和萧元祁多费口舌,嘴上答应一句也就罢了,反正她猜测萧若芙应该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她们之间的恩怨,萧元祁怕是没那个本事调解。
“你在屋里歇着吧,一会儿让人把早饭给你送到屋里来,若芙会在大堂陪着母妃用膳,你不想与她见面便不要去大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