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练就了身处险境临危不乱的本事,可被女子轻薄的事情还是头一回碰见,若换成平时,他大概会直接把她掀飞,可眼下他没有力气这么做。
更可气的是,那下了软筋散的茶是他自己喝下去的,就是想看她要干什么。
他是没想到温玉礼真有胆子敢调戏他!
他此刻坐着的椅子把手便有机关,只要他按动那机关,椅子下就会弹出利剑来,她不会有机会反应过来。
可他一想到,难得碰上一个这么精明的丫头,他起初也的确是想要利用她,她眉眼间那不服输的桀骜态度,与曾经的自己也挺相似。
他没有从她眼里看出对他的爱慕,更多的是被他算计之后隐忍的恼怒,偏偏又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调戏他,几乎是出于一种报复心理。
毕竟被一个小丫头压在椅子上轻薄这种事,实在没面子,他是不会和旁人说的。
温玉礼很快就放开了他,脸色还带着戏谑的笑意,“和梦里的感觉不太一样呢。”
当然很不一样。梦里再如何暧昧,也比不上亲身经历来得真实,萧云昭的唇是柔软而微凉的,亲起来感觉还不错。
而她也只是唇贴着唇浅尝辄止,毕竟她也没什么经验,原本就是出于报复心理,又不是真的郎情妾意。
萧云昭见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还有心思来调笑,不禁愠怒地呵斥一声:“放肆!你就不担心这么做的后果?”
“嗯?所有人都知道我来书房是盯着您给祁王疗伤的,您总不能开个门出去跟大家说,我在您的书房里轻薄了您,您要惩罚我这个以下犯上、不守妇道、轻浮无耻、罔顾伦常的女子。这事传出去对您的名声好像也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