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得闲。至于墨竹他得不得闲,是本王可以决定的,郡主若真的有心答谢他,本王可以给他放一两天假,让他接受郡主的邀请。”
萧云昭的回答,让陆紫芸脸上的得体笑意险些就维持不下去。
他理应明白,他的随从只是沾了他的光才能够被一同邀请。他若是真不得闲推辞也就罢了,可他让一个区区随从来应她这个郡主的邀请,也太看轻她了。
她心中不舒坦,可她转念一想,以萧云昭的地位,对外傲慢些也是合理的,她想与他来往,自然要多些耐心。
于是她神色如常地说道:“我自然是愿意为了恩人设宴,只是他作为一个护卫,若是给他太好的待遇,怕是要被外人说咱们太过抬举他,万一引起了同僚的嫉妒,对他也不利,不如这样,我回头派人送上厚礼给他,他只管收下,不必张扬。”仟千仦哾
如此一来,她既不用浪费时间去招待那随从,也不算亏待了他,宁王对此应该也会满意。
“郡主思虑周全,就依你所言。”萧云昭的声线依旧没有波澜,话音落下的同时已经迈出了步伐。
陆紫芸见他离去匆匆,也不好再开口让他停留,只能在原地咬唇,目光中浮现出一抹不甘心。
宁王年少时追随先帝打江山,四处奔走,作为年纪最小的皇叔,他的皇兄们都娶妻生子了,他却一直都没有成家。
曾听人说,宁王对于儿女情长看得太淡,有闲情雅致的时候,他宁可寄情于书画,也不去琢磨着找个贤良淑德的王妃来陪伴他。
只要他还未娶,皇城内所有的高门贵女都有机会,她这个郡主自然也不例外。
……
“王妃,您是从何处得来这瓶七巧灵参膏?”
周家药铺之内,李大夫望着刚从瓶中取出的膏体,眸光中浮现出毫不掩饰的艳羡之色。
“我曾经与公子出席一场拍卖会,那时这七巧灵参膏也是贵族们争相竞拍的,公子原本也想买,却被几个富豪给喊到了三千两的高价。”
“三千两?”温玉礼有些惊讶,“这药如此昂贵?可即便是三千两,表哥应该也掏得起啊。”
“这拍卖行是外地的,不让赊账,公子当时身上没有带足够多的钱,且他想要的是其他珍宝,若是在这药上花三千两黄金,剩下的钱可就不够竞价他想要的东西了,所以公子最后放弃了这药膏。”
温玉礼:“……”
李大夫口中的三千两,竟是黄金三千两。
“这药,对于外伤的恢复作用是不是极好?”
“七巧灵参是一种生长在极寒之地的参,数百年才能长到巴掌那么大,由于数量稀少,市面价格自然就高了,而他的药效,至少是上等金创药的三倍。此物几乎不在市面上流通,听闻我朝皇室有几瓶,都是北方献来的贡品。”
温玉礼静默。
如今她的腿伤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疼,但是伤口愈合期常常会痒得难受,睡着了之后可能还会无意识去抠,有几次醒来甚至又发炎了。
“李大夫,这药一天需要擦几次?”
“伤口愈合期,早中晚各一次。”
“多谢。”
温玉礼离开了周家药铺后,回了王府。
她一回到自己屋,第一时间就是上药。
灵参膏的膏体雪白而柔润,涂在伤口上的那一瞬,竟有丝丝清凉感,一点儿都不觉得刺激。
果然比金创药的效果好很多,金创药虽然管用,但对伤口总是有些刺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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