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太妃道:“玉礼如今也是我们皇家的人了,虽说罪魁祸首也是温家的人,但你们要晓得法不容情,这样的处置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法不容情?”苗氏颤抖着唇,“此事并未闹大,咱们又何须搬到明面上来依法处置呢?太妃娘娘,就请您看在我们温家两个女儿都嫁进王府的份上,留我们小女儿一条生路吧!”
苗氏说着便跪了下来,朝淑太妃磕了头,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了个方向,给温玉礼磕头。
“玉礼,虽说你已经成了皇家的媳妇,可你身上也流着温家的血,能否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从轻处罚?你要我和东菱给你磕多少头都行,或者——你在我身上捅一刀可好?是我教导不力,东菱的错有我一份。”
温玉礼见她忽然开始煽情了起来,心中冷笑,面上却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微微垂下了眼,惆怅道:“如若犯什么错误靠着磕头就可以被原谅,那么我今日因着您的磕头原谅了三妹,过几日找个机会把她杀了,给您也磕个头,您是不是也可以原谅我?”
苗氏被她轻描淡写的说辞给噎了一下,一时接不上话。
“二姐,我错了二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温东菱见她当着父母的面都可以丝毫不讲情分,心下慌张得很,连忙向她求饶,“二姐,是我一时冲动,其实我也后悔过,只是把那两个人派出去之后,我也来不及把他们叫回来了,后来我以为他们都死了,我还庆幸他们没有得手,二姐你相信我,我真的后悔了!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我真的不想死!”
温东菱说着又大哭了起来,“你和长姐都出嫁了,只剩下我在家中孝敬父母,你当真要处死我吗……”
她也不指望温玉礼能够相信她的说辞,这番话主要是说给太妃和王爷听的。
“玉礼,你当真铁了心要按照律法处置她,完全不顾血脉亲情吗?”晋国公面带沉痛,“为父答应你,会严厉处置她,你能否放她一条生路?”
“父亲啊,三妹她自小日子就过得比我好,可她知足了吗?她设计要害我的时候,可曾为温家和王府考虑过?她做事可以全凭喜好而不计后果,那她就得承担东窗事发之后带来的罪责。”
温玉礼似乎不打算给任何情面,淡淡道,“并不是我不顾亲情,应该是三妹先不顾的,三妹那爱记仇的性子我是知道的,若从轻处罚,她未必就会感激我,他日有机会还是会报复回来的,我不相信他她从今以后会安分守己。”
“为父可以向你保证,只要留她一条性命,她以后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你若是不信,为父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晋国公说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忽然几步上前拿走了温玉礼椅子边的拐杖,走到了温东菱面前。
温东菱怔住,“父亲?”
“东菱,从今以后,为父会好好看着你,不让你再惹祸。你莫要怪你二姐,你自己铸成大错,就该付出代价。”
晋国公话音落下,扬起了手中的拐杖,对着温东菱的双腿狠狠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