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着她走到了大堂外头的树荫下,“本王要和你商量点事儿。”
温玉礼迅速抽回了手,唇角笑意有些清凉,“商量什么?如果是为了让我饶恕温东菱的话,免开尊口。”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了一眼大堂里闭目养神的太妃,“王爷刚才给母妃喝的那杯热茶里,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
“加了点安神的药物,母妃睡一会儿就会醒了。”萧元祁坦然承认,“本王知道,温东菱的过错不可饶恕,所以本王不是来请你饶恕她的,只是想来和你商量,对她从轻处罚,作为补偿,本王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这个要求不伤天害理。”
“哦?不伤天害理就可以了?”温玉礼眸光中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那如果我说,要王爷休掉温南燕,你可舍得?”
萧元祁脸色一沉,“温玉礼!今日这件事情和南燕绝无关系!你……”
“我当然知道和她没关系了,她的道行可比温东菱高多了,哪会这么笨。”
“你休要胡言乱语!”
“这个要求不行是吧?那我再换一个。这样吧,不用王爷您休了她,我休了您行不呢?”温玉礼笑着说道。
“温玉礼,你在开什么玩笑!自古以来只有男子休妻,哪有妻子休了丈夫?本王诚心诚意地想和你谈判,你非要故意惹得本王生气?”
“我看起来很像是开玩笑吗?”温玉礼敛起了笑意,“我是很正经地与你说话,若你真的同意,并且愿意割舍一部分财产给我,我就对温东菱从轻发落。”
“笑话!我朝从未有女子休夫,简直闻所未闻!”
“看吧,王爷说是真心诚意来谈判,实际上还是想要掌握主动权,我提出了两个要求都不伤天害理,您都干脆果断地拒绝了,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谈的。”
温玉礼扭开了头,轻描淡写道:“就依照我朝律法来审判吧,谋害皇家之人,死罪。我身为皇家的儿媳,追求这点公道的权利还是有的吧。”
“你若真的这么做,你以后还怎么回温家?不管怎么说,温东菱与你是同一个父亲,你可曾考虑过你父亲的心情?你这样做未免太令他心寒。”
“那就不回温家了呗。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自从母亲离去之后,温家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了,至于父亲——他认或者不认我,对我有很大的影响吗?我如今在祁王府锦衣玉食,母妃对我也挺不错,我孝敬她一人就足够我生活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