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芍药被萧元祁喊来的下人架住了胳膊,只觉得一阵莫名其妙。
“慢着!”温玉礼沉声开口,“王爷,我才刚挑了这个丫鬟,您就要把她关进柴房,都不给个理由吗?”
“怎么,本王要抓她去审问,你着急了?她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让你挑选,不就是为了顶替小柔的位置吗?”
温玉礼望着他,满面疑惑,“王爷您到底想说什么?我都听得糊涂了。”
萧元祁忽然出现这一点,她是没有预料到的,但萧元祁会怀疑她挑的人,这是她意料之中的。
这芍药只怕是会吃些苦头,甚至被逐出王府了。
若真被赶了出去,她会给这丫鬟送钱作为补偿,以萧元祁的性格,他不会把小人物赶尽杀绝,顶多就是让人有多远滚多远。
“你是想装糊涂装到底了是吧?”萧元祁见温玉礼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只觉得她当真无耻到极点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明明坏事做尽,还要装傻充愣!
“你以为,昨日那件事情你做得天衣无缝吗?”萧元祁紧盯着她,声线冰冷,“蟹羹寒凉,你明知自己来月事,为何还要吃?”
“我从前也不避讳这个,想吃就吃了。”温玉礼迎接萧元祁的目光,看到他眼中的审视,微微蹙眉,“怎么,王爷是怪我嘴馋害死了小柔?这次的确是她替我挡了灾,她在我身边伺候这么久,我也很难过。”
“你明知本王不是这个意思!你点了蟹羹,月事来了不能吃,母妃斋戒也不能吃,那么只能推给小柔吃了,你若是有心要弄死小柔,这的确是个办法。”
温玉礼闻言,眉头拧成一团,语气也跟着冷硬了起来,“王爷在胡扯什么?小柔是我的贴身丫鬟,最得我信任,我有什么理由杀她?你对我有偏见也就罢了,怎么还胡乱给我泼脏水?”
“最得你信任?”萧元祁冷笑一声,“是吗?若真的得你信任,她怎么会连你在府里的眼线是谁都不知道?”
“你明明早就开始提防她了,只是嘴上不说而已,或许你在怨恨她效忠本王的事,明着不好处置她,背地里玩这一套,既解决了她又让母妃更心疼你,当真是一箭双雕!”
温玉礼先是一脸莫名其妙,随即嗤笑一声,“王爷何出此言?小柔跟随我这么多年,效忠的难道不该是我?你说她效忠你,这没道理!莫非你私底下曾胁迫于她?你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温玉礼沉下脸,“小柔临死前抓着我的手,她说,王妃,小心。可她还来不及说后面的话就咽气了,她分明是担心我,难道她是要我小心你?还是小心温南燕?”
萧元祁听她越说越离谱,不禁怒喝一声,“温玉礼!事到如今,你怎么还颠倒黑白!”
“我颠倒黑白?我看是王爷你不分青红皂白!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跑来我这振振有词!你刚才所说的一切全是凭着你对我的偏见和猜测。噢我突然想起来了,今日是长姐离开祠堂的日子吧?”
温玉礼讥讽一笑,“王爷你不去陪着她,反而跑到我这里来,又是要抓我的丫鬟去柴房,又是污蔑我杀害了小柔,我猜,王爷你和长姐针对小柔这事已经议论过一番了吧?真是难为长姐,刚出来就想方设法要给我扣一项罪名,也不怕太妃娘娘知道了会心生不满。”
“你休要搬出母妃来压我!”萧元祁怒喝一声,“你这个毒妇,亏得本王之前还认为你想方设法哄母妃开心是因为你孝顺,如今看来,就是为了给本王和南燕找麻烦的!你这贱人,本王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