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看的皮囊与脱俗的气质,让见多了俊男的温玉礼都有片刻的惊艳。
她很快回过神来,只觉着他的眉眼隐隐有些熟悉,可在记忆中又没有搜寻到这张面容。
这样让人一眼难忘的相貌,若是见过,定能叫得出名来才对。
“多谢宁王殿下出手相助。”温玉礼正儿八经地弯腰行礼,“今日之事,算我欠了您一个人情。”
“叫殿下未免有些生疏。”萧云昭望着她,唇角勾起一抹优雅的笑意,“依照辈分的话,你应该称呼我一声十三皇叔。”
温玉礼改口道:“那么……多谢皇叔。”
宁王排行十三,似乎是先帝那一辈最小的皇子,虽说是萧元祁的叔叔,却没比他大上几岁。
“说说马车上的经历吧。”萧云昭撇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黑衣人,“此人身上十几处伤口,却处处都避开了要害,显然是有意留下的活口,另一人已断气了……是你把他们弄成这样的?”
“是。”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温玉礼自然大方承认,“我不知这二人是谁,只知他们要对我行不轨之事。”
“你这瘦弱的身躯,腿脚又不方便,是如何制服这两个魁梧的练家子?”萧云昭的面上浮现好奇之色。
温玉礼没打算糊弄他,直白说道:“虽然这两人身形魁梧,但也没防住我膝盖顶胯的阴损招数。”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全无半丝羞愧。
经过之前换画的事,她就觉得这宁王不是庸俗的人,她实话实说想必是不会被嘲笑的。
萧云昭轻挑了一下眉头,“膝盖顶胯?”
“不错,是下三滥的招数,但管用。”温玉礼与他对视,淡淡说道:“世道险恶,如遇威胁,能群殴就不单打独斗,能偷袭就不光明正大,插眼踢裆可比那些花拳绣腿有用得多,用在这些下流的贱胚子身上真是再好不过了。”
此话一出,不光是萧云昭,就连他身边的一众护卫们都被这样的豪言壮语所惊。
群殴、偷袭、踢档……这些听起来就卑劣的词汇,她竟然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这看似柔弱的祁王妃性格竟是如此彪悍。
不过她也真是坦荡,似乎全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你倒是个性情中人。”萧云昭望着地上那人,慢条斯理道,“你是想亲自审呢,还是本王帮你审?”
温玉礼好奇地望着他,“皇叔审问犯人,是如何审的?”
“可能会有些残忍。”萧云昭浅浅地勾唇,笑容带着些凉意,“为避免吓着你,你可先回避。”
“我不回避,没什么不敢看的。”温玉礼悠悠道,“不过在皇叔用刑之前,我想借一下您身后那护卫腰间的鞭子,把这杂碎抽一顿解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