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她第一时间并不是去开门,而是从衣柜里又拿出了一床被褥,抱着被褥绕过了桌子,铺在了房门后三尺外的地方。
铺好后她打开了房门,朝萧元祁不冷不热道:“被褥已铺好了,王爷早点歇着吧。”
萧元祁看了一眼几步之外的被褥,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这地方和她的床榻拉开了大半个屋子的距离,中间还隔着一张方桌,她是有多提防他?
他看起来就那么像个登徒子吗?
温玉礼没再理会他,熄灭了烛火之后,径自走到床边躺下了。
萧元祁只脱了鞋袜,走到地上那铺好的被褥中,和衣而卧。
漆黑又静谧的空气中,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谁也没有再出声,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夜。
次日早晨,萧元祁醒过来时,温玉礼已经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了。
萧元祁没打算和她打招呼,正要起身离开,就听她说道,“你不就是想让温南燕提早被母妃释放吗?我会去和母妃说这事,起码也能让她早个十天八天出来吧。”
此话一出,萧元祁当即回过头看她,目光中有惊讶也有狐疑。
她会有这么好心吗?
“条件呢?”他问她,“你去求情,母亲想必是会给你面子的,但你不会白干这事儿吧?”
“条件就是,王爷从明天开始可以不用来我这。”
温玉礼不紧不慢道,“我大概也能猜到你在想什么,为了哄太妃高兴,你要勉强着自己来我这儿过夜,虽说咱们之间互不干涉对方,但同一屋子里就你我两个人,免不了要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这会让你我都觉得烦躁。”
萧元祁闻言,目光沉了沉,几步走到了温玉礼的身旁,伸手钳住了她的下巴,扳起她的脸与她对视。
她的目光依旧是沉静冰凉的,仔细想想她这些日子的言行举止,与从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若非你一直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活动,本王几乎都要以为你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