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幅寒梅图既然送过来了,她也不好再退回去,便看向了萧元良,“元良,你刚才不是说,家里都没有一幅兰山居士的画?这幅寒梅图,我就借花献佛,转赠给你了。”
温东菱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暗自咬牙。
她是想给萧元良找名家之画,但并不是以这样的方式让画到他的手里。
从太妃的态度上来看,自己献的这幅画她是一点儿都不稀罕,才会这样轻易地转赠出去。
温玉礼这个贱人今日出了风头,太妃对她更加欣赏了几分,只怕长姐从祠堂出来之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她绝不能任由温玉礼这样猖狂下去!
众人看够了画展之后,淑太妃留下众人用饭,今日温玉礼的表现她相当满意,便叫温玉礼坐在她的身旁。
“母妃,您是不是也想要那幅迎春河景图?今日听宾客们提起,那是一幅相当好的画作。”
“那幅画乃是取自真实景色,去年三月,先帝的身子骨已经不太好了,我陪他出宫散心,经过迎春河的拱桥时,刚好被坐在船头的第一画手兰山居士给画了下来。画上拱桥正中央的两个小人,就是微服的先帝与我。”
太妃说到这,颇有些感叹,“那时没想到会被人画下,这幅画成名之后,我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怪不得母妃喜欢,原来具有如此非凡的意义。”温玉礼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缘由,只以为是太妃喜欢这幅画上的景色而已。
“可惜,那幅画我不太可能得到了。”淑太妃笑了笑,“那幅画在宁王府上收藏着,咱们祁王府和宁王府不太亲近,他不愿割爱也是人之常情。”
温玉礼略一思索,说道:“不愿意割爱,那么能不能交换呢?”
太妃微怔,“你的意思是……”
“玉礼自知不能与兰山居士相提并论,只不过是突然冒出了个想法,宁王若是会赏画的人,未必就看重作画者的名气,万一我这幅能入了他的眼,把他那幅换过来,岂不是成全了母妃一个心愿?”
淑太妃闻言,眸底迸发出一丝亮光。
温玉礼的这个法子,也不是不行。
“若能交换成功,自然是极好的,若不成功,咱们也不亏。”温玉礼笑道,“刚才听宾客们的品评,我这幅画也是不差的,拿出去准不会让母妃丢人。”
一旦换画成功,就等于是踏出了扬名的第一步。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晚些派人把这幅画送去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