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正经执法会死啊,那么凶一个个的,是个人都觉得你们才是欺男霸女的混混好吗?!”梁之瑾双手捂脸,无力道。
“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你个变态,呜呜呜....”教官在旁,那个长得还带些青涩样子的年轻人似乎胆子大了不少,可是随即“咔嚓”一声,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让他彻底断声了。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医疗小队马上就到了,再忍忍。”带着面罩的时騉看不清表情,声音没有丝毫波动,熟练的将脱臼恢复后便将这名眼神呆滞的学生放在地上,走向了另一个伤员。
自知理亏的梁之瑾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我是真不知道他们是城管,你知道的,我....”
“不用说了,没关系,让他们长长记性也是好的,这对他们以后的城市管理者生涯有好处的,口无遮拦会有什么下场。”时騉这番话,让他手中这个牙齿脱落大半的青年酝酿好的情绪瞬间泄气了。
“待会再说吧,先帮我把人送到医疗小队的车上。”听着渐渐靠近的警报声,时騉偏过头对着梁之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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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严重?”时騉坐在之前梁之瑾看夜空的墙墩,一只脚踩着墙沿,另一只脚荡在半空中,手里拿着一个定制的金属水瓶,遮人眼目的面罩已经褪下,露出年轻的面容。
“我不知道。”梁之瑾站在时騉旁边,晚风轻轻吹过他的脸庞,露出略带迷茫的眼眸。
“感觉比以前更严重。”时騉抿了一口瓶中的液体,沉声道。“虽然你以前也有犯癔症的经历,但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
“凶残。“时騉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那种杀意是真实的,我只是看了一眼,感觉像被一头绝世凶兽给盯上。”
“我那个时候...”梁之瑾蹲了下来,看着时騉,沉声问道:“我们是挚友对吗?”
“......,是吧”时騉有些愣,没跟上梁之瑾的跳跃思维。
“那你肯定要相信我!”梁之瑾突然神秘道:”我好像梦到一片长着火的树林,中间最大的一颗火树里面有个人,我觉得有点像一个我认识的人,然后就快看到脸的时候我就醒了,然后就感觉有起床气一样,然后就把那几个学员给暴打了一顿....哎哎哎,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觉得你的癔症还没恢复,喝一口吧,会感觉好一点。”时騉扬起手中的金属水瓶,用很正经的语气对梁之瑾说道。
“.....,你不相信我。”梁之瑾一把夺过时騉手里的金属水瓶,仰头畅饮。
“噗...”梁之瑾的脸色瞬间变的异常古怪,然后将嘴里的液体都喷了出来。“你这是什么鬼玩意???我以为是酒!”
“我不能喝酒,酒精会影响我的判断力。”时騉像是见惯了这一幕,一点也不惊讶。“这个是蔬菜汁,很有营养的。”
“把这种奇怪的东西喝出酒的韵味,你厉害,呸呸呸。”梁之瑾脸色惨白,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将口中的蔬菜残汁给吐了出来。
“习惯了就好了。”时騉淡然的从怀中取出一片手帕递给梁之瑾,悠悠说道:“你每次癔症犯了之后,都会有一段时间变的行为古怪,建议你来战神宫咨询治疗一下,这样对你会比较好。”
“去你的,你又不相信我,战神宫心理医疗部我是再也不想去了,那里面都是疯子。”梁之瑾撇撇嘴,将手中的金属水瓶还给时騉,低声道:“不管缘由是什么,总之这件事是我冲动了,那几个人的医药费算我头上吧。”
“那倒不用,他们也算是因公受伤的,会得到战神宫妥善安置的,你还是安心备战战神营吧。”时騉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