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目前依然不知道此人的真正目的,但是在听到这句话后,我不由得暗中点了点头,仅凭此人这一说法,便能听出他绝非池中之物。
此人所说丝毫没错,无论是多么稀少的珍宝,归根结底都都只不过是一件死物而已,若是落在不识货的人手中,甚至不如一杯水一餐饭,远远不能展示出自己的价值。
但是人却与宝物不一样,人非死物,也并不同于动物,之所以人类能成为这片天地的主宰,其原因便是因为人类有自己的思想,在思想的指引下,人们会做到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虽然人们的生活普遍浑浑噩噩,但是无论在那个时代,都一定会有一些与众不同之人,也正是这些人,才能改变这一个又一个的时代,让天下得以进步。
从后世得来的记载中不难发现,信陵君正是这样的人,而在这神秘人的眼中,信陵君本身更是远胜过战国时期各诸侯国所珍藏的至宝。
而很明显,宝物可以互相赠与,但是人却不行,既然如此,那此人说出这样的话,其意图便是想要得到信陵君的归附。
只是不知,此人收集这些稀世珍宝有何作用,而他要信陵君归附于他又要何意?
看到我们若有所思的模样后,觉空知道我们也听出了此人话中的意图,于是他并没有迟疑,语气虽缓,但是却丝毫没有停顿。
“先祖乃是极为聪慧之人,自然能够听出此人话中真正的含义,先祖在发现此人的目的是要他诚心归附后,不禁勃然大怒,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于是决定拂袖而去。”
薛楠似乎听得有些入了迷,随着觉空的讲述,她仿佛随着信陵君身临其境一般,听到这里后,她忽然有了一丝疑问,不由得不解的对觉空问道。
“觉空大师,此人既然想要信陵君归附于他,那自然是觉得信陵君乃是当世的人杰,其价值远超过各国珍藏的至宝,这分明是对信陵君极高的赞赏,那这又为何会让信陵君勃然大怒?”
“女施主,你所说的确实颇有道理,但是你却忽略了先祖的身份。”
虽然被薛楠打断了自己的讲述,但是觉空却丝毫不见恼怒,而是认真的对薛楠解释起其中缘由。
“诚然,这神秘人的话语中表达了对先祖的认同感,但是施主莫要忘了,贫僧的先祖乃是魏国王室,两代魏王分别是先祖的父兄,自然对魏国有着极高的归属感。”
“古人以信为先,自古便信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所以,即便此人的话语中满是对先祖的认同,但是先祖依然觉得这是一种对自己的侮辱,所以并没有丝毫想要接受的念头。”
在觉空认真的解释后,薛楠这才发现是自己有所疏忽,并没有完全代入信陵君的真实想法,所以她对觉空歉意的一笑,示意他继续将这个故事讲述下去。
见到薛楠的歉意,觉空先是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在意,随后便在众人的期盼中,继续讲起了这个未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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