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夜白并没有回答我的疑问,不过从他现在的举动之中,我大致也可以猜到几分,或许在这轴神秘的画卷内,便隐藏着关于他另一个身份的秘密。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从夜白手中接过了这轴画卷,然后在弈和的配合之下将其缓缓展开,而在见到画卷中的内容后,我们二人又一次让我陷入震惊。
画卷中的内容其实并不复杂,画的正是我们如今所处的钟楼。
而让我们感到震惊的原因,自然不会是因为画中的钟楼,而是因为在画中的铜铸大钟旁,多出了一个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人。
而实际上,我们对此人并不陌生,因为这个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人,正是如今就在我们身前的夜白。
只不过,画卷中所描绘的夜白呈现出的乃是一个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样子。
画中的夜白完全不同于每次与我相见时那一袭白衣、恣意潇洒的模样,在画卷中的他身着一身僧袍,脚穿一双草鞋,那张略显年轻的脸上写满了丝毫不似虚假的悲天悯人。
“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没有夜白没有承认自己已经收了弈和为徒,但是他对弈和毕竟有着师徒之实,所以弈和在看到这样的内容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看着夜白大声问道。
“师父,到底是有人曾经冒充过您,还是您真的曾经在这大相国寺出家为僧?”
“我并未收你为徒,你大可不必如此。”
夜白先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在拒绝了弈和对他的称呼后,这才继续回答道。
“画中之人并非他人模仿冒充,正是我自己本人,也正是因为这轴画卷,才能让这传承了千年的大相国寺听命于我。”
看着我们脸上疑惑不解的神情,夜白淡淡一笑,目露怀念的对我们说起了又一段不为人知的隐情。
“世人皆知大相国寺始建于北齐年间,可是却少有人知,此处早在战国之时,便已经是魏公子信陵君的故宅之所,只不过随着信陵君的离世,此处便陷入荒废,无人问津。”
“及至北齐天保六年,有一高僧看中此地,此人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寺庙,起名为建国寺,可惜后来遭到水火两灾所毁,此地便再度荒废,直到唐朝年间,才有了新的变化。”
说到这里,夜白在钟楼内来回踱步,而他口中所说的故事却不由得让我感到耳熟。
“而据传说记载,太宗皇帝因为泾河龙王一案,赶赴阴间三曹对案,其间偶遇判官崔珏,崔判官念及太宗英明,于是悄悄为太宗增加了二十年阳寿,希望用这二十年的时间让太宗更好的治理天下,守护神州太平。”
“而就在太宗皇帝返回阳间的路上,在途经奈何桥之时,却遇见了六十四处烟尘、七十二处草寇的鬼魂,以及太宗的兄弟、也就是于玄武门之变成为冤魂的李建成与李元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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