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严再呼佛号,脸上泛起了慈眉善目的微笑。
“这又有何不可,只是贫僧心中尚有几分好奇,不知春亭施主是如何得知我在暗中注视着你们?”
“很简单,这第二个可能说起来不免有些离奇,不过在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即便剩下的可能性再过离奇,我也只能认为这是唯一的可能。”
春亭自信的一笑,语气中满是对自己判断的相信。
“我先前也曾以为,由于此时夜深人静,寺内僧众都已经进入睡梦之中,所以才没有人对我们进行阻拦,不过在我走到这尊被称为镇寺之宝的雕像前却依旧没有见到任何僧众之时,我便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测是错误的。”
“这尊雕像乃是贵寺的镇寺之宝,无论白天黑夜,贵寺都绝不可能对其置之不理,而既然没有人前来阻拦我等,那便只能说明有人曾经告知贵寺我等会于此时前来,寺内僧众早已知晓我等并非心存恶意之辈,所以才没有出手阻拦。”
“不过,就算再过相信此人的判断,这尊雕像毕竟也是贵寺的镇寺之宝,即便没有人会对我们出手阻拦,但是想来也一定会有人在暗中注视着我们,我说的没错吧,心严大师?”
说到这里,春亭停下了自己的话语,看向心严满面微笑。
“阿弥陀佛,精彩,真精彩。”
心严默默的鼓起了掌,眼中对春亭的赞赏丝毫不加掩饰。
“春亭施主所说丝毫没错,贫僧一是因为担忧,害怕施主们一时兴起对这尊雕像做出损坏,而第二则是因为好奇,想要知道施主们究竟有何不凡之处,所以才在暗中进行观察,还望施主不要误会。”
心严毕竟年近耄耋,既然他话语中没有咄咄逼人的成分,我们自然不会对其无理。
而春亭却没有继续开口,他轻轻的将我推到了身前,似乎是想让我作为主导之人。
虽然我心中不解,不过春亭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我在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便看向心严言辞真挚的开口问道。
“心严大师言重了,毕竟是我们无理闯入贵寺在先,贵寺无论做出什么反应我们都可以理解。”
“不过还望大师为我等解惑,那留下信息唤我等前来之人究竟是谁,如今他又身处何处?”
我口中本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心严却慢慢的摇了摇头,看样子是并不想对我回答。
“阿弥陀佛,这个问题还恕贫僧不便回答,不过那位如今正在钟楼等着三位施主,不如三位施主亲自去看一看,便知此人究竟是谁。”
听到心严所说之后,我不禁一愣,还未仔细思索便脱口而出。
“钟楼?是金陵的钟楼还是长安的钟楼,难道那人并不在大相国寺之内么?”
心严似乎没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回答,稍稍愣了一下之后,这才如同看着孩子一般看向我回答道。
“这位施主,您只知道金陵与长安皆有钟楼,却不知这大相国寺之内同样有着相国霜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