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龙,其中镇为镇压,而这龙也并非真正能够施云布雨的神龙,若是我们所猜不错,这龙而是指华夏龙脉。
如此理解,这里便是镇压龙脉之地。
若这样说来,我们终于可以理解为何当年的禅宗六祖不惜严命后人,在此地隐居千年行那镇龙之举,实在是龙脉之地太过重要。
这龙脉的变化,是秉承着天地日月之精华而推演变换,正所谓一进一退玄妙见,即是福祸凶吉。
而我们已经知道龙脉的源头在昆仑,也就是传说中那天柱不周,华夏三条干龙皆发自昆仑山脚下,南条巽龙为长江与南海两水夹击,龙尾结于东海南海,中条震龙黄河长江夹之,甩尾于东海之底,北条艮龙则是以黄河之北山系所成,终尽辽海之渊。
纵观华夏地势,大小龙脉交相辉映,干上分支,支上又分支,干支交错,变幻莫测,只是不知这龙脉之说与千佛寺又有何关联。
法如见我和春亭恍然的表情,知道我们理清了蒙恬与龙脉之间的关系,于是继续对我们讲了下去。
“共工怒触不周山,女娲不忍生灵惨遭涂炭,出手补天,随后黄河泛滥,禹帝治水,这流传至今的神话,便是三岁孩童也多有听闻,我便不再多言。”
“可是即便女娲出手补天,共工撞折天柱的影响也并未消除,天柱折,地维绝,天柱被损引发神州动荡,禹帝治水之后,收天下九牧之铜,铸成九鼎镇守神州,你二人既然是宿命之人,想必也早已知晓,不用我为二位讲述。”
我与春亭纷纷点头,示意法如我二人已经有过了解,法如见我二人面色如常,于是继续开口讲述。
“禹帝虽然铸鼎镇压神州,但这龙脉终究还是出了问题,本来华夏四方平坦,天柱损毁后,天倾西北,地不满东南,神州龙脉有灵,见神州倾斜后地势向东南低陷,居然有向东南方逃出神州之势。”
“龙脉是华夏的根基,若龙脉不稳则神州不定,势必会引发天灾人祸,祖龙嬴政命蒙恬修建长城,明里是防止匈奴南下,而实际上就是为了以长城镇压龙脉,让龙脉不至移位。”
原来祖龙所修建万里长城便是为了镇压试图逃窜的龙脉,难怪白起化身蒙恬却为了这长城长年在外,我之前就想过以他如此本领又怎么可能因为区区匈奴殚精竭虑,如果是因为龙脉,这倒是可以解释得通。
想到我们来到此处的目的,我忍不住联想,试图对法如予以求证。
“那这里与龙脉……”
法如见我犹豫的样子,如何不知我的意图,我话还尚未说完,他便对我确定了我的想法。
“这里便是已经变更了位置的龙脉之处。”
随后,他将禅杖再度放在一旁,重新坐在蒲团之上,双目注视着殿内的罗汉像,开始同我们说起此地与龙脉的渊源。
在唐朝之时,有一高人观天下龙脉走向,在他看到黎阳时发现龙脉位置有变,他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亲身来到黎阳,发现这龙脉早有松动的迹象,已经不是原来龙脉该有的位置,他冥思苦想后,终于有了一个好的办法。
他命人在这黎阳南山开凿千佛洞,以自己高深莫测的神通勉强将龙脉归位,同时用洞中千佛的佛性镇压这条试图逃跑的龙脉,于此地修建千佛寺,以佛性镇恶龙,防止龙脉移位,以保黎阳安宁。
于此同时,他担心即便如此对于龙脉的镇压力度依然不够,所以在这里留下了另外一层布置。
他效仿先人,分割出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及记忆,将这力量与记忆融入到千佛洞中的九尊佛雕之内,然后将这九尊佛雕取出,单独镇压在这龙脉的龙睛之处,与其上栽种了一颗桧柏,命法如大师的后人世代看守此地。
我偷偷看了春亭一眼,听完法如所说的故事,在结合到之前春亭所说,我如何还想不到,唐时在此留下布置的高人,正是曾经的春亭。
只是不知,他当时究竟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