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是又买房子吗,还是你给他寄来的钱。”刘缃记得那时她不主张给她爸再买房子。
“卖了,给这女人的赔偿费,又住回老房子了。”
“活该。”刘缃恨得牙根疼,骂了一句,但是觉得不对劲,于是问道:”和这个女人只是搭伙过而已,哪来的分手费?还有你爸不是害怕住原来的房子吗?“
“他们俩不是都得了艾滋嘛,不给这女人钱,人家就上他单位去闹,我爸嫌丢人,所以......”高菂说得平淡。
刘缃一听火冒三丈,怎麽觉得好笑呢,“他还怕丢人?我还以为他退休就什麽也不怕了呢,怕丢人做尽丢人事,这两个人都怪不要脸了。”
刘缃不管他女儿高菂爱听不爱听,说得直白。
高菂任由小姨骂她爸,就好像听骂邻家的人一样,而且刘缃骂的都是实话,她也知道。
“是不是又让你买药?”
“药很贵的,上次寄回去的已经吃完,可我也供不起啊。”
“所以他就想卖房子治病?”刘缃猜道,“不给他签字,你回不来正好。现在怕死了?快活时候干嘛了。”刘缃气愤说道,不忘落井下石。
这种人就不应该活在世上,简直是祸害,和他做亲戚都嫌丢人,不过,老姐在世时是亲戚,现在貌似没有关系了,高菂根本不会回来,和他再见面就是路人甲。
“小姨,拜托,回D市时替我看一眼。”高菂用一种哀求的口气,外女非要她去和“路人甲”搭讪。
“高菂,你弄错了吧,我不会去看他。”刘缃立即拒绝外女的恳求。
“小姨,求您了。原来有女人陪着他,用不着我惦记。可现在他很可怜。”高菂寻求刘缃的同情,也只能在“同情”上做文章了,这是最后一个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