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间里,姜子牙不止教给他许多知识和道理,还不时偷偷带他去外游玩。
五年里,姜子牙最近带他去过秦都郊外河里摸过鱼,最远去过北方长白山……
见过大漠风光,看过长河落日。
虽然每次去都只有一天,可对他来说,这真是他这一生过的最充实和快乐的日子。
此后的许多年,他用铁骑征服了他看过的这些风光地方,同样的场景看在眼里,却再无当年的感觉。
“先生走好!”嬴政高呼一声,向大殿外郑重一拜。
远处已经走出秦都的姜子牙似乎感受到了他这一拜,斗笠下的脸现出许些笑容:“说起来我也有些不舍呢?要是你不是秦王,你这个弟子我收就收了。”
他本打算就此离开秦国,可对着这个相处了五年的少年,他多少又有些放心不下,于是打算暗地里观察一段时间再离开。
大殿里,秦王擦去了眼角的泪。
他发誓,这会是他的最后一次流泪,且从今天开始他将忘掉他的名字嬴政,从此他只是秦王。
平复下心情,他在想想自己扫六合的志向,眼中显出火热。
只是一国去对抗所有诸侯国,何其之难?
虽然秦在前面几代君主的励精图治下有着极为强悍的国力,但现在的秦国却无法将这一股力量聚集在一起。
别的不说,秦过部分权力便在嫪毐一人的手里。
秦王清楚,自己的母后不懂朝政,这些年里完完全全把她的权力都交给了嫪毐。
嫪毐此人,并没有什么治国之能,有的只是贪图富贵,秦国现有的资源也被他挥霍了不少,加上他身边和聚集着一群乌合之众时常和那些正直的大臣对着干,这就更让秦国内部矛盾加剧。
长此下去,不等秦国先去征服其它国家,秦国便已经衰落了。
所以除掉嫪毐是当务之急。
但他也没有着急动手,而是先命人去特意观察嫪毐的习性。
三天之后,人传回消息,说嫪毐这几日都会很早去朝殿。
秦王不解问道:“孤王这几日不是都让众趁休息不上朝吗……他去做什么?”
这人回道:“大王,嫪毐对众臣说有要事商议,所以众臣就都去了!”
秦王听在耳中怒道:“他算什么东西?敢代孤王召集群臣?你去查一查都是什么人来相应他上朝了。”
一般大臣都知道嫪毐这些年的做派自然不会来,而来的那些不用多想都知道,肯定是来巴结他的。
这些人日后都是要一一去清算的。
生气归生气,但他冷静下来分析过后明白,嫪毐此举是想有意取代他。
既然如此,那不如故意借着这个点给他设个圈套。
又三天后。
他故意放出自己后天将要去外出打猎的消息,并且故意撤去了身边的人,但在暗地里他又埋伏好许多人。
嫪毐身边的门客知道这个消息后,开始鼓动起了他:
“主上,小秦王要去打猎,身边不准备带多少人,沿途出宫时的护卫正好我负责,主上要不要我做点手脚拦下他!”
“主上,当年周能易商的天下,你现在何不能易秦的天下?”
“何况……赵王太后也有你的子嗣是小秦王同母异父的兄弟,将来你不好直接上去上位,可以拿你的儿子去上位啊?到时你说你的儿子实际是先秦王的儿子,谁敢说名不正言不顺?”
……
这些年随着嫪毐权势越来越大,他和赵姬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告诉身边这些人也不在意了。
且嫪毐早就盯上了秦王的位置。
可以前一是因为莫名对姜子牙的害怕,二是最主要的是赵姬还有一部分权力没有交给他,他才迟迟不敢动手。
现在不一样了,秦宫一半的侍卫都是他的人,他又有什么怕的呢?
正好眼前有这样一个机会,他绝不会放过。
想到自己即将成为秦王,他阴笑道:“我嫪毐昔日在赵国打猎为生,日子凄苦……进了秦王宫却要背负阉人的名声!不过现在我将改变这一切!我将是秦国的王!”
接着他便和身边的人制定好了谋反对计划。
他人更是前所未有的膨胀,甚至于他还进到赵姬的寝宫中对她道:“赵姬,过几天我就要杀你的儿子嬴政了!我将会是新的王……不我们的儿子将会是新的王……你这些年侍奉我也算有功,到时我依然让你做太皇后。”
赵姬早就知道他有野心,却怎么没想到,他今日还敢赤裸裸当着她说这些话。
她有心想去反驳,可了张口发现,自己说什么又有用吗?
若不是当年她贪图享乐,将嫪毐这匹狼引进来,会有今天?
似乎也是紫嘉儿一刻,她才想起自己也是秦王的母亲求嫪毐道:“秦王也是我的儿子,希望你……”
嫪毐恶狠狠打断她道:“你的儿子不死?我们的儿子怎么当王?”
话罢,他又命人看住赵姬将她软禁,不给她给秦王报信的机会,自己一甩袖子出去了。
时间很快来到,秦王打猎的这天。
秦王出宫,所有人都得保障他的安全,即便是他自己身边没带出去多少人,但整个秦宫都因为他的外出显得戒备森严。
走出内宫,当秦王等人到达外宫最后一道门时,守门的将军忽然拦去了他的去路道:“大王……长信侯有言,没有他的手谕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宫。”
“长信侯?他算什么狗东西!”秦王身边有武将听他这么说,气得火冒三丈,当即拿出手中的矛向他刺去。
但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噼里啪啦响起,就见嫪毐身穿铁甲带着一堆侍卫前来道:“大王要出宫,我特来护送大王!”
秦王见他道这个时候还在装,冷笑一声道:“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装吗?”
嫪毐表现出一副不解的神情道:“大王这是什么话?”
秦王骂道:“你这个阉不就是向要孤王这个位置吗?”
说着,他指向自己的冠帽。
嫪毐不再伪装,阴冷笑道:“我的确想要你那个位置,可我也最恨别人骂阉人!”
说着,他手一挥,示意身后的人向秦王杀去。
秦王面色平静道:“你们不过试一群乌合之众!”
随后,四面八方的宫墙上突然有弓弩出现,数以千计弓弩对准了嫪毐等人。
嫪毐见此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