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功见吕不韦没有立时回他,他冷哼一声道:“你既富甲一方,让你拿点钱出来为国家效力都不行?还是说,你想用这么多前打造军铠造反?”
“造反”二字想起,吕不韦以及他身边的仆人都变了脸色。
身边仆人悄悄对吕不韦道:“老爷,你不是认识一些赵国的贵人吗?怎么不请他们来?”
吕不韦在赵国之中确实不乏认识贵族,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等那些贵族过来,自己的财富已不知被眼前这个无赖诈走了多少……
思来想去,吕不韦继续依着笑脸对张长功客气道:“大人,在下不过是赚钱发了点迹而已,如何有胆子敢造反?”
“你没有造反的心思,怎么在此招揽人?”张长功指着围在他门前的众人说到。
当然,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吕不韦在招揽门客而已。
但慕名而来的人何止几十?甚至有上百,这样一来,吕不韦所说的招揽门客,就有些说不清了。
见吕不韦无话可说,张长功对着身后带来的人道:“来啊……给我进吕不韦的家中搜索一番!”
话罢,几百士兵饿狼一样向他府邸走来。
吕不韦看在眼中十分着急,放任这些人进去,还不把他家搬个底朝天。
可张长功刀架在他脖子上,实在不敢言语。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府邸里面响起:“各位这么直接闯入别人的府邸,有点过分吧?”
来者正是姜子牙。
张长功眼见有人敢阻止,离开吕不韦身边,拿刀指向他道:“你是什么人?”
姜子牙笑道:“在下现住在吕府,算是吕老爷的门客。我想说的是,你们今天要是就此离去,自然相安无事,要是非要闯入进来,那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张长功见他说话口气如此之大,怒看向吕不韦道:“好你个吕不韦,此人如此鲁莽还说不想造反?”
吕不韦看姜子牙过来,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在他看来,姜子牙这是故意在激怒张长功。
但毕竟姜子牙又是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的,便对张长功道:“大人此人只是言语有些夸张,如何就顶撞你了,这和造反有什么关系?再者,他只是一个门客,就让他走吧。”
话罢,他向姜子牙递过去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速速离去。
张长功又将姜子牙仔细打量一番后,觉得此人穿着寒酸,应该没有多少钱就让他离去了。
可谁知,姜子牙不单没有离去,反而又几步走向张长功对他笑着道:“我突然改变注意了,十息时间内,你们能走多远走多远,不然待会天上雷劈下来,你们想跑都跑不了!”
张长功这些人过去无恶不作,起先姜子牙让他们离开,算是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去改过自新,但现在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来等死。
“哈哈哈哈……这人晴天白日说胡话吧!这明明是晴天!”
“要是待会打雷,我当场自裁!”
“我学王八走路!”
……
但惹来的都是张长功等人的嘲笑。
甚至张长功不怒反笑看向吕不韦道:“我给他机会,他不走,那待会就把他一起抓起牢中!且此人口气如此张狂,说不定就是想要造反的反贼!”
“再者这人敢顶撞我,就是想杀我……”他一番歪理说的振振有词。
吕不韦一众仆人闻言,则是心下暗道:这人不走就罢了,还非要留下来添乱。
“这么说,你不走……你就是反贼了?”
“你觉得呢?我只是觉得和死人说话有些多余。”
“你倒是什么都敢说!那我便以为你就是反贼了?来啊,把这里的人都抓回去!”
张长功见姜子牙回答含糊,便擅作主张把这里的人都当作反贼抓回去。
当然,他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进一步向吕不韦要钱。
听闻吕不韦的造福遍布各地,在此地的不过是他其中一座府邸。
吕不韦听闻张长功要抓自己回去,脸色变得更差,焦急道:“大人我就是个做买卖的人,怎么可能是反贼?”
“那我问你,那人是不是你的门客?”张长功指向姜子牙。
吕不韦点了点头。
张长功又道:“那他说他是反贼,他又是你的门客,那你们不就都是了?”
“这……这是什么逻辑?”
“你管我什么逻辑,都给我抓起来!”
……
话罢,张长功身后的人向吕不韦而去。
急的吕不韦向张长功好一阵求告。但后者非常沉得住气,只要吕不韦不提出钱摆平眼前事情的话,那他说什么都视而不见。
“哎……我给过你们机会,怎么救不珍惜呢?”姜子牙则是对着张长功等人叹气起来。
吕不韦见他此时还在说些疯言疯语,又急又气道:“阁下别再说了,我吕某哪里得罪你了?”
可就是他话刚罢,四方突然起了风,紧接着,天上乌云密布,其中有电光闪现。
这让张长功身边的人犹豫了起来:
“这……不会真的要遭雷劈吧?”
“那人的一派胡言,你也相信,我不单不相信,还敢杀他!”
说着,这人面色狰狞,手中提刀向姜子牙走了过去。
轰隆!
一道电光下来,他当场变成飞灰。
“这……”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心中泛起嘀咕。
紧接着,无数道电光倾斜而下,不单吓度得张长等人四散开来,也吓得吕不韦和在场的看客都逃命起来。
可乖的是,这些雷不偏不倚每回劈的都是张长功等人,直到最后一道雷霆劈在张长功身上,一切才又恢复如常。
等众人心情平复向四周看去,张长功等人皆成了飞灰飘散在各处。
吕不韦这时再看向姜子牙,心中惊喜的同时,但也多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