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有了这种情绪,况雨霏就废了。
“霏霏,你去相亲吧。那些男孩子,虽然都不大有精彩的故事,一个个都是傻白甜。但至少好搞。”微飏斜躺在靠枕上,睨她,“连我们翠微都说,汤轶那个人,暖不透的。”
况雨霏啊了一声,眼神恢复清明,顿时又羞又气:“呸!说什么呢你?!”
下床,走了。
又送了第二轮蜜茶进来的春辰莫名其妙地看着况雨霏的背影,小声问微飏:“公主,况小娘子怎么了?她今天好奇怪哦!”
“嗐,傻了呗。”微飏决定一丁点儿都不帮况雨霏,就让她去相亲。
结果,到了第二天,高夫人又来了肃侯府。
这回是真的气得浑身发抖,专门来找林氏倒苦水的。
“高夫人在娘子那里,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捶着胸口说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石蜜说得心有余悸的样子。
微飏心里一惊,忙问:“是为了什么?”
“说是两个女儿一个赛一个的倔,死活都不肯嫁。问缘故,就都不说话。让出门,就都不出门。说要罚,一块儿跪下,怎么罚都随便。”石蜜大惊小怪:“公主,况家是不是中了什么邪祟了?我记得他家小郎君也没定亲呢!”
“你给我闭嘴!再说一次这个话,我割了你的舌头。”微飏细长的手指尖几乎要戳到石蜜的眼珠子里。
然后吩咐:“走,我要去悄悄听听。”
直溜到正院,却见荀阿嬷正在正房门口的台阶上摇扇子。
微飏冲着院子里的使个不要声张的手势,悄悄地提着裙子往正房后窗摸过去。
荀阿嬷遥遥看着,无声地笑。
“……陵儿还好说,即便年纪大些,他好歹是个男子,我仔细给他挑个媳妇,怎么都是能做到的。
“可是华儿已经二十了!如今满京城打听打听,除了皇后娘娘那个满心里只有桓王一个人的邬家小娘子,还有没有二十岁尚且待字闺中的老姑娘?!
“好,华儿疯了,我不管她。是死是活、是修道是念佛,我就当养了个猫儿狗儿!
“怎么突然间,又多了一个霏儿?!
“明说了相亲,不去;说去花会玩耍,不去;哪怕说是给人家个面子,也省得我落个出尔反尔的名声,还不去!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们姐妹俩,是不是要逼死我这个当娘的才甘心?!”
高夫人放声大哭,边哭边数落,好不可怜。
微飏回头看了一眼石蜜,主仆两个对着惊恐地吐舌头。
真幸运,林夫人不是这样的母亲。
“唉,不都一样么?阿芥马上就该及笄,别说试探亲事,我就连出门去别家做客,我连人家的小郎君看一眼都不敢看!我这个心里啊,油煎一样!”林氏的声音中,除了无奈,还有一丝明明白白的烦躁。
石蜜轻轻捅捅微飏,声音压得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puei!”微飏成功地啐了个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