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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都好,每一个都不好搞定,每一个都让人觉得生气,每一个都亏钱了他与自己的父亲那么多。
“当然了,事实上我还有一个战术来着。”说到这里,似乎确认了无法说服真诚之后,对面的玛利亚女士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建立在个人意志之上的帝国,固然会让人赞叹他的伟大与奇迹。但同时,它也太过脆弱,太过容易摧毁了。
只要将核心人物杀死,或者让他无法处理政务就好。”
她一边这么说,一边不怀好意的看向了威廉。
威廉清楚对方的意思,杀死自己,或者囚禁自己,就像是当年狮心王的敌人对付理查德那样。将他囚禁在匈牙利十几年,甚至更久。而英格兰的国政也因此被他愚蠢的弟弟,被称为失地王的约翰搞得一团糟。
“是这样么,你想要杀死我?”威廉平静的问。就好像他与对方讨论的,并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另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小事一样。
这种轻松愉快的语气,这种轻松愉快的态度,昂对面的这位玛利亚夫人觉得惊讶,以及一些欣赏。
她露出了愉快的笑容,随后对威廉说:“当然了,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毕竟你是我的孩子,这一点是无论谁都改变不了的……不过,如果我邀请你前往诺曼底,或者干脆前往布立吞做客一段时间的话……或许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对方微笑着这样说——当然了,“做客”什么的,完全是文明而且隐蔽的说法。威廉相信,隐藏在下面的说法,软禁,应该是这个。
“是啊,的确。软禁一位皇帝。想一想觉得很兴奋对不对,就好像是做了什么大事一样。”威廉微笑着这样说道。
“阿拉,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样说,妈妈会非常伤心的。”虽然说伤心什么的。但威廉却没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伤心或者别的什么感情——果然,这个就算是默认了吧。
“很好的战术啊,将前来谈判的盟国君主扣押,而后逼迫对方答应自己的条件,不然的话就不放人。这种野蛮的,简直就是混账透顶的事情,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也只有你们布立吞人能做得出来了。”威廉平静的讽刺着。但是对方仍旧无动于衷。看起来,单单凭借语言来讽刺对方,最后要对方服软,改变态度什么的是不可能了。
更加重要的一点是,对方真的有做出这种事情的觉悟以及能力——就凭刚才,她阻止了威廉的那个能力,就证明了她的确拥有强行将威廉“请”到诺曼底或者是布立吞本土的能力。
“是啊,是的。的确如此。”威廉微笑着这样说到:“这的确是,对你,对你们,对布立吞来说最好的选择了。虽然面子上有些糟糕……但如果操作得当,你们甚至可以用某种方式操纵我的帝国。
这样一来,集合了布立吞与俄罗斯——哥特帝国两个国家的力量。整个人类世界便再没有什么人是你们的对手了。布立吞大陆派的江山固若金汤。很好,真的很好。非常好。好的甚至连我都忍不住想要为你鼓掌了——为你的愚蠢。”
原本一只处在从容的微笑中,听着威廉的话,自鸣得意的玛利亚女士,被他最后的转折弄的有些下不来台——
“你以为我做不到这些么?”对方质问。
“你以为我预料不到你能做到这些么?”威廉这样反问。
“……”
“是的,我早就已经想过了,这一次的威斯特法利亚谈判非常危险。甚至一个不小心,连我都会遭遇不测。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有布置后手。”威廉微笑着——或者说狞笑着看向这个自称是自己的母亲的女人。看着她原本淡然从容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破绽,他总算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是的,如果你不是蠢货的话,你就应该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的后手……难道说——”很快,这位自称威廉的母亲的玛利亚夫人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如果说,俄罗斯——哥特帝国中有资格成为威廉后手的人物,有足够的威望,足够的能力与足够的的身份地位来接管这一切,让俄罗斯——哥特帝国顺利的延续下去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人了。
也就是威廉的父亲,这位自称是威廉母亲的人的丈夫,奥托?冯?赫里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