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说到这里,伊丽丝有些难以启齿。不过最终,伊丽丝还是说了出来:“因为你们很般配。”
“般配?”威廉觉得有点惊讶,他没想过会从伊丽丝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没有发现么,威廉。”伊丽丝的语气变得更加低落:“你,还有伊丽丝两个人很般配。你们的相貌,身材,你们的行为举止,你们的思考方式,你们的智慧,你们的经验,甚至你们的穿着品味和对于食物的口味,几乎都没什么区别。”
“是……这样吗?”威廉有些惊讶:“在这之前我从没有主意过这一点。”
“……是的,是真的。”伊丽丝有些不甘心的嘟囔着:
“在旧大陆的时候,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提到过了。你说,她是这个世界上仅次于你的人。在这之后,我就开始留心。你们走路的姿势,你们的坐姿,你们在不经意间做出的小动作……你们的行为习惯几乎相同。
你们喜欢使用同样的衣料,喜欢同样的色泽搭配,很多时候,我甚至会怀疑你们两个是约好的,一起去做的情侣装。
还有,在宴会的时候,你们吃的菜也一样。你动过叉子的地方,肯定有她餐刀的痕迹——你们喜欢看类似的杂志,喜欢同一个作者写的小说,喜欢看同样风格的戏剧。你们简直就像是性别不同的翻版一样!”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听伊丽丝这么说,威廉回想了一下。虽然不是全部,但是,大概,大多数……伊丽丝说的他还是有一点印象的。
“但是这只能说是巧合吧?”威廉接着这样说。
“如果只是一个两个的话,当然只能说是巧合,但是你和她的相似程度到了这种地步。如果再说是巧合的话,绝不会有人相信的!”伊丽丝说到这里显得非常害怕:
“我曾经在圣经上看到过,每一个男人都有属于他的另一半。那是光辉之主为他创造的最合适的伴侣。我在这之前,总以为我才是那个角色。但是在看到维多利亚之后,我才知道我弄错了。那个女人才是最合适你的,她简直就是按照你的爱好,为你量身定做的。我根本就比不上她——无论是我的智慧,我能为你提供的帮助,我与你的协调程度。这一切我都比不上她。这简直太糟糕了,太糟糕了,你知道么,威廉,太糟糕了。”
“啊……嗯……那个……”一时间,威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伊丽丝才好:
“所以我很害怕,很害怕啊,威廉。”说着说着,伊丽丝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抱住了威廉:“我真的很害怕她把你抢走。不,不应该说是抢走。我总觉得她才是属于你的。我才是那个错误的选择——可是我不甘心,我真的真的很不甘心。”她一边说,一边更用力的抱住了威廉: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也是我最爱的男人。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把你让给别人。可是我争不过她,我什么地方都比不过她。每次你与她在一起,我都会觉得我才是多余的那个人。我争不过她啊,威廉……”
说到这里伊丽丝的哭声越开越大,终于像是崩溃了一样,失声痛哭:“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啊,威廉,我每天做梦都会梦到你跟她在一起。每次醒过来我就会觉得烦躁,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有些时候我宁愿我和夏露米那个笨蛋一样傻,这样一来就可以不用想那么多事情了。可我还是做不到,我还是做不到……我究竟应该怎么办啊,告诉我,帮帮我啊,威廉。”
威廉仍旧无言以对。或者说,比起言辞一类的东西,威廉还是觉得行为和动作更有效率,于是他抱着伊丽丝,然后吻在了她的唇上。在一个令人窒息的深吻之后,就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然后抓着被子,盖在了她们身上。
一开始的时候,伊丽丝还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乐在其中了。两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一边互相撕咬,一边拼命接吻,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在伊丽丝的床上滚来滚去……
这样的繁衍生命的神圣行为,最终伴随着伊丽丝的高亢的,满足的呻吟声结束了。非常疲倦的她倒在了威廉的怀里面,浑身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说,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所以说,不管她怎么样都好,现在躺在我的怀抱里的是你,伊丽丝。你才是我的爱人,才是在光辉之主的见证下,与我一齐走入婚姻殿堂的人。”威廉说:“除非你主动放弃我,不然的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的。对自己多一点自信,也对我多一点信心,可以么?”
“……嗯。”不知道是无意识发出的呻吟声,还是回应威廉的话。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否睡着了的伊丽丝嗯了一声。然后就没了动静。不过威廉相信,至少在这一刻,这家伙是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