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枫上了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个盒子。
“你一个人住?”傅淮真见她下楼问道。
“是啊,我妈出差,保姆回家了,”说着说着,时枫卖起了可怜样,“所以我一个人睡这么大的房子,一个看电视吃饭,挺惨的,过年都一个人过。”
傅淮真长长的睫羽轻垂,他的目光落在离他越来越近的时枫身上,又落在那个盒子上。
时枫见傅淮真根本不搭理自己,于是撇撇嘴解释道:“里面都是袋装的,回去就泡一袋给你姐喝。”
“知道。”傅淮真接过,准备走了。
时枫看了几眼,忍不住道:“我送你吧。”
时枫回头拿了把伞,一直把傅淮真送到大门外,这时候雨越来越大,滴在伞上的声音,都彷佛骨折一般。
“回去吧,外面冷。”傅淮真随口一句,收伞上车。
“傅淮真。”时枫喊他。
“是不是觉得我还是挺可爱的。”时枫右手撑着伞,微微屈膝,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傅淮真。
傅淮真怔了一下,无意间瞥见她的左手,沉默片刻问道:“你左手那是刺青吗?”
时枫看了眼左手手腕处的星星,笑道:“你猜。”
时枫站起身,对着傅淮真做了个拜拜的挥手,转身离开。
傅淮真看着她的背影,雨真的很大,大到模糊了视线。
愣愣的,傅淮真摸了一下脸庞,一滴泪竟然落了下来,他居然哭了。
看着那莹白如水一般的东西,傅淮真不可置信,他怀疑自己泪腺出了问题。
傅淮真看了好久,最终驱车离开。
回了家的时枫把零食大礼包都放在茶几上,放不下的就堆满了沙发。
第二天已经除夕了,市光路这一带房子相互隔得都很远,市区也没有什么烟花爆竹,但时枫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就像……之前大雨落到伞上的声音,像骨折般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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