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宫虽然安静,但并不冷清,宫殿美丽精致,墙漆砖红夺目,一进入这里,就会感觉异常温暖,彷佛走进了童话里的城堡。
许嫣然什么东西都见惯了,对于迟欢宫刚刷的漆只是淡淡地提及了一句。
走在院子里的石阶上,檐角那抹红绸蓦然映入眼帘,许嫣然顿住脚步。
时枫看了眼她,又注视着红绸子道:“宴会之后没人取下来,就一直挂在那儿了。”
许嫣然微微一笑,颇有些感慨:“你看,都是有枷锁束缚的。”
“人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时枫淡淡道。
许嫣然微微一笑:“你倒是看得开。”
“听说夏国国主半月前成了丧家之犬,来投奔梁国,还对自己的失败讳莫如深,甚至对于殷国的撤兵气急败坏,是这样吗?”时枫带着许嫣然走进殿内,嗓音徐徐动听。
“是这样的,妹妹知道的也不少。”许嫣然微微一笑,自然地坐下,迟欢宫内的婢女立即奉茶。
“那夏国主遇刺……”时枫话音渐落,许嫣然很自然地接上,“遇刺身亡。”
许嫣然继续道:“当初皇上接待他时,他曾不知分寸,出言不逊,所以他的属下一直认为皇上会怀恨在心。
因此那批人在得知夏国主死后,一时激愤口无遮拦,这已是大不敬之罪,但皇上没有当场赐死,而是让我兄长处理这件事。”
时枫眉梢一动,有意无意地道:“皇上真的很看重许大人,很多事情都全权交给他。”
许嫣然微微一笑:“能为皇上分忧,兄长想必很高兴。”
提起许重之,许嫣然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兄长他从小,就立志要为黎民百姓做点什么,为自己的国家做些贡献,现如今,他也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