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来得实在不巧,当时战乱,先帝为了护我,受了伤,但幸好最终还是保住了梁国。
朝廷上很多人说这孩子是灾乱,先帝是个迷信的人,但也没有因此冷落孩子。
可不久民间旱灾,很多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孩子不详的谣言又四起民间。”
太后顿了一下,彷佛陷在了回忆里:“那个时候,我们都被先帝冷落了,直到把孩子送出宫,百花宴上我又大出风头,先帝又把目光重新放在了我身上。
此后,我有了第二个孩子。”
太后说到这里,似乎有些不愿意说了,她看了门口,外面的夕光映射进来,也映在了她的眼底。
时枫静静等着,没有出声打扰。
太后唇角弯了一下,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第二个孩子很聪慧,他不像他的兄长伴着流言蜚语而生,相反,他一降生,边关一年的战火停歇,邻国送来求和书。
我享尽了先帝的宠爱与荣华富贵,却也思念那个民间的孩子,最终在国泰民安盛世间接回了他。那时,他八岁了。”
时枫眼眸微垂,她的脑海里忽然涌现梁珩小时候的模样:一身布衣,走进幼时熟悉的皇宫——也许他不记得,像个好奇儿童一般,谨慎又胆怯地看着所有一切东西;又无比期待、依赖这个偌大皇宫里与他有血亲的女人。
那时,他小小的一颗心就拴在了太后身上吧。
太后看了她一眼,没有停顿:“接回来的这几年,他实在令我失望,也令他父皇失望,本身就有不详之灾,又不够聪慧善辩,笨手笨脚,连字都不会认。
即使这样,我也依旧没有丢弃他,可后来他嫉妒心好胜心太强,竟残害自己的亲弟弟,我的麟儿,还不满弱冠,就没了!”
太后的声音很低,但几近乎撕裂,彷佛能让人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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