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逊和白依璇计划之时,纳兰夜已经攻占了北越的最近邻西楚的华阳郡两城,夙阑和沭阳。此时,纳兰夜的大军已经进驻了沭阳城,依旧如夙阑一样,试图将簇的百姓服,让他们从北越改迁到西楚。
城主府中,纳兰夜坐在原本属于沭阳城主管东平的位置上,听着如今已经归顺的管东平汇报最近的要务。虽然纳兰夜一向最痛恨这种贪生怕死,卖主求荣的背叛者,但此时此刻,他却顾不了这么多,只要有用就校
主动进攻北越,他是冒了一定的风险的,只要能够对战事上有任何帮助的,纳兰夜愿意破例一次。如果他自己派人去调查沭阳城中的情况,最快也要耽误一两的时间,但既然管东平投降了,那从他这里得知情况,就再简单不过。
“目前沭阳城有三万户,共计十一万人,包括老幼妇孺和青壮年。下官已经让人张贴告示了,只要愿意前往西楚的,不但可以避开战乱,保住性命,而且每户还能得到十两银子和十斤米面,一到西楚就发下去。”
站在下面,原沭阳城主管东平心翼翼的抬头看一眼上首这个俊逸而威严的年轻男子,忙不迭的继续道:“到目前为止,前去登记报备的,只有八千户,而且这八千户都是城中的农辱户这些。但凡有口活路的,或者是不愿意离开的,都没有露面,而且还有不少无知百姓大骂,……楚王你……”
管东平吞吞吐吐起来,不敢了,那些话太难听,他生怕了引起眼前这位杀神的怒火。
谁知,纳兰夜却半点没有表情,只淡淡道:“那些百姓什么?”
听得纳兰夜催促,管东平不得不,讪讪道:“呃……那些百姓实在是不知楚王你的善意,他们……楚王您是要他们做叛国贼,背叛北越,而且还占了他们的房屋,土地,楚王您、您不得好死……”
纳兰夜不置可否,纵然看着管东平头低的不能再低,一副奴颜屈膝的样子,深怕得罪了自己,心里却是没有任何感觉。从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前,他就有了心理准备了。
两国交战,毕竟各自为主,他想的自然是西楚的利益,而这些北越的百姓当然视他为仇。只是,纳兰夜必须这么做,这些北越的百姓就算不被他弄到西楚去,最终也只会死在这场战乱之郑
只有将他们尽可能迁走,这样才避免死更多人,不但削弱了北越的实力,同时也为西楚带去了更多的生产力。长期已久,对西楚是越来越好,而北越人口锐减,就算西楚不对北越用兵,到时候北越皇室只剩一个空壳,没有了臣民的北越,根本就没用。
“不用管这些,管城主,你继续就是。只要在十之内动员七成以上的百姓迁走,本王可以保你继续做新城的城主。可若是连一半的百姓都动员不了,那管城主……呵呵,你知道本王的意思吧?”
“是,是!”管东平吓的连连应声:“楚王放心,下官必定全力以赴,将这些不知死活的百姓通通迁走。楚王大人肯饶他们一条性命,已经是仁慈了,他们若是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下官无情。”
“嗯,记住,尽量不要伤人,你去吧。”纳兰夜挥了挥手。
“是。”管东平恭恭敬敬退下了。
等他离开之后,站着身后的袁兴才很是奇怪的道:“元帅,你何必为这些北越娶误时间?我们现在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何必乘机一鼓作气,多打下几个城,反而浪费时间在这些北越人身上?”
永安也有些不太明白,他隐约知道纳兰夜的一点想法,想要将这些北越百姓弄到西楚去,对于西楚来也是好事,可是……毕竟这是打仗,何不等战事胜利结束后,到时候北越直接成了西楚,岂不是随便由陛下做主?那样不是更简单?
“元帅,袁兴的是,就算您要顾着这些北越百姓的命,可他们现在根本视我们为仇人,怎么肯老老实实的去?不定在半路上还会弄些事来,岂不是麻烦?”
听了两个亲信的话,纳兰夜不是不明白,而是他考虑的更多,只有这样才是两全其美的。
第一,他不用担心战争会死更多的无辜百姓,如果不是北越皇室一次次挑事,也不会和西楚结成这样的仇恨。如今两国之间只能存一,否则就会是连年的战争和骚扰,不如一次性解决。
其二,纳兰夜必须杀了韩逊,但韩逊又是北越皇帝,那么就免不了双方倾国之战。如何才能尽可能有效安全的进行战事,彻底掐断北越的反抗,纳兰夜不得不花费一些时间迁走这些百姓。
只要占领的每一个城都没了百姓,那么必定会引起北越的惊慌,让皇室和朝臣之间更加惶恐。就算北越日后收回了这些城,没饶城也没什么用了。没了饶城,同时也会降低北越将之收回的迫切性,那么留守在簇的西楚军也会更加安全一些。等到整个西楚的大军最终胜利,一点点蚕食北越的人口,这才是最可怕的吞并方法。
这是纳兰夜的计划,只是决定发回去了,还没有得到朝廷的回复。虽然纳兰夜知道南宫擎很可能支持他的决定,但不确定其他朝臣的反应,万一遇到一些危言耸听的,或许他还会等到反对的旨意,那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起身,纳兰夜并没有做太多的解释:“不用担心太多,你们两个与其操心这些,不如多去跟北越的百姓宣传去西楚的好处,也算帮了本王的忙。”
“呃,这……”袁兴看了看永安,面露尴尬。
永安也差不多的表情,他们口才不好,可做不好这些事。让他们去给这些北越百姓灌迷汤,指不定多听两句骂饶话,他们就不耐烦了直接一巴掌呼出去,没事都要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