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讲述曹操在徐州吃瘪的事情,天子刘协听后开怀大笑。
“这时迁还真是个妙人呢。”刘协赞道。
董承担忧道:“刚才曹贼这般封赏,分明就是针对辽东那些大将,定是荀彧等人的奸计。”
刘协摇头说道:“朕却不这么认为,皇叔的辽东军处处都透着不一样,司空的离间计未必管用。”
“希望如此吧。”董承仰天叹道。
“国舅,朕托付你的事办得如何了?”刘协关切地问道。
董承言道:“王子服、种辑虽然忠心但未必可以托以大事,如今天下能与曹操抗衡者仅数人而已,我以为辽东刘麟乃是上佳人选,可惜我们的人很难接触到他们。”
刘协眉毛紧锁,突然灵机一动说道:“何不效法袁本初讨董的方法?朕亲自下诏邀天下英雄勤王除贼,眼下那镇东将军刘玄德正在许都,也只有他能将诏书带出去。”
董承拍手称快,喜道:“如此甚好,刘玄德可借口平叛脱离曹贼,到时候以天子诏名义召诸侯除贼,如此就请陛下尽快下诏,臣好顺路带出宫去。”
“国舅不可操之过急,这皇宫内遍布曹贼耳目,此事需要小心谋划,待朕筹备几日再召卿进宫。”刘协说道。
董承自知鲁莽,遂道:“臣遵旨。”
夜里,天子半夜醒来,董贵妃为其点上烛火。
刘协将一张白绢铺在案几上,然后咬破手指,以鲜血书写道: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近者权臣操贼,出自阁门,滥叨辅佐之阶,实有欺罔之罪...
天子写好血诏后,董贵妃亲自动手将其奉入玉带之中。
几日后董贵妃借口思念父亲,又召车骑将军董承入宫见驾。
曹操听得探子报后,心说这小皇帝跟国舅来往太过密切,以后必须要加以限制,董承当日带出皇宫的锦袍玉带,也被许褚仔细检查才送还。
董承回到家中拆开玉带发现血诏,当他看到‘怆惶破指,书诏付卿,’时涕泪交加。
接下来一段日子,董承先是称病不出,但暗中联络长水校尉种辑、将军吴子兰、偏将军王子服、议郎吴硕以及镇东将军刘备,将几人秘密召至家中商议大事,最后以血衣诏示众人。
众人观血诏后均哭得泣不成声,董承遂与众人歃血为盟,约定以内外两种方式除贼。
内由董承为首,联合种辑、吴子兰、王子服、吴硕等人以暗杀下毒等方式除贼,但此方法凶险过大,曹操的宿卫许褚常人根本难以接近。
外部则要靠刘备将血诏带出许都,后邀天下诸侯共诛曹贼。
董承将血诏交给刘备时说道:“此陛下生死攸关的大事,玄德公万不可相负也。”
刘备涕泪俱下,握住董承的手拼命晃动着说道:“备敢不效死命。”
“陛下曾言,玄德若能出得许都,可传诏河北袁绍或者是皇叔刘麟,以这二人的声望和实力任盟主,必能集合诸侯为国锄奸。”董承嘱咐道。
刘皇叔,刘备听到这个称谓就不爽,这不是自己该有的待遇吗?但面对董承的交待,他在面上还是猛然点头,至于这个血衣诏,他自会留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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