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河县,在驿馆休息的使者许攸,整日土豆就玉米酒,加上一些辽东的野味。
这日子过得一个字,爽。
也不枉自己乔装打扮,一路风餐吃土来到辽东。
一日,许攸烤红薯吃了不少,频繁地出恭。
这的东西有通便的妙用,据说一斤红薯三斤屎,许攸来辽东一趟把便秘都给治好了。
驿馆小校来通传,说时迁将军已经到了徒河县衙,请许攸前去相见。
许攸心说这刘麟好大的架子,居然没有亲自来见自己。
但转念一想,主公袁绍说这时迁也是辽东主事之人,先去见见吧。
小校将许攸引进县衙,只见厅上空无一人,侧面小门前站着一个面色蜡黄的彪形大汉,门挂着一道垂帘。
“杨雄将军,河北袁绍的使者许攸先生到了。”小校说道。
杨雄在注视许攸,许攸也在打量杨雄,心说这厮面相不可能是刘麟或时迁,应该是个侍卫首领。
杨雄对许攸这等高傲的书生甚是不屑,就像当初的吴学究一样,他一直信奉百无一用是书生那句话,男人还是得拳头说了算。
“许攸先生是吧?主公正在午休,请稍坐片刻。”
你丫不是傲吗?我就是要晾晾你。
杨雄打起了小九九,屋内的时迁又是另一种想法。
这许攸情商低是没跑了,但还有些智谋,辽东当下极度缺人,就是许攸他都想争取一下。
曹孟德赤脚迎许攸的故事时迁记得,所以这厮照抄了,而且表演得十分生动。
“子仁,是不是子远来了?”
时迁衣衫不整,头发乱了没有梳匀,赤着脚就往门口窜了出来。
杨雄想拦,可人家有惊鸿照影,也拦不住啊。
许攸都看呆了,这厮在袁绍那里是见过世面的,但这样‘礼贤下士’的主公,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他心中仿佛有些东西北撬动了,这辽东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时迁握住这厮的手说道:“可是子远先生?”
许攸一脸懵逼,心说我许攸之名就连辽东也知道?“我是许攸...将军...”
时迁适时地看看自己,遂赔礼笑道:“某前次听刘牵说,子远先生乃是袁本初帐下第一谋臣,今日一见真三生有幸也,适才小憩听得先生到来,未及洗漱更衣,失礼,失礼。”
花花轿子大家抬,许攸这种简单性格的人,时迁太清楚不过了,只要夸就行了,猛烈地夸他会把命都送给你。
许攸这才知道是刘牵透漏的,心说这小子还挺有眼力啊,但时迁的马屁自己也十分受用。于是谦虚地说道:“将军礼贤下士真明主也,攸只不过是浪得虚名,何能承受如此重礼?”
知道你是浪来的虚名,时迁笑呵呵地说道:“子仁,快安排人奉茶,子远安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杨雄点点头,跟着唤校尉去沏茶,时迁则走进内室,让随行的扈三娘替自己梳洗。
许攸此时的心情犹如飞翔在云端,看什么都格外顺眼,看着病关索也是一脸的佩服,心说这大汉必是时迁心腹,于是问道:“敢问子仁将军,这辽东到底遵谁为主呢?”
杨雄言道:“自然是你刚才见到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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