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沫无雨
- 墨小沫是私生女,刚出生就被亲生父亲丢弃,恰巧被拾荒老人李奶奶捡到,把她送给十多年没能生育的墨福安夫妇收养。此后她经历了养母生下自己的孩子,对她各种虐待,以及养父母儿子对她的各种欺辱。为了摆脱这种悲催的生活,墨小沫拼尽全力刻苦学习。养母不让她上高中,她就一边打工一边自学高中课程。期间无意中遇见高干子弟段子墨。段子墨虽然是高干子弟,但是并没有有些高干子弟的傲气和蛮横,他为人善良性格温和。段子墨在得知墨
- LH来慧
若是一个星期前,西米尔肯定会大发雷霆,但现在,他只是无奈的苦笑:
“不确定因素和病毒,是在指同一样东西吧。”
亚当点头,像是得到赞赏的孩子,笑容灿烂:“对。”
他一直都在担心西米尔不理解不赞同自己的想法,加上西米尔以前从来不会花费时间听取自己的意见和建议,所以他才要用实例去证明。
他希望西米尔明白,若是想要得到一个完美的符合规划的世界,那就不能放任那个最具偶然性和不确定性的东西:
人类。
人的情感,人心,人性。
他原本也只是想做一个小规模的实验,才接触并扶持了那两个精灵族的玩家加入巴别塔长老会,让西米尔看看不合格的人心会在这个初生脆弱的世界里造成何等混乱不堪的后果。
没想到年年比他还胆大妄为,在猜测出自己的想法后,利用各种机缘巧合,激发了七宗罪的形成,生动具体地证明了让人类丧失理性的思考是件多么简单的事情。
而且年年当初与自己交涉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表示最后一定不会牵连亚当本人,所有后果都由她一力承担。
她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不仅仅是给他的行动打掩护,还给他留下了一道保命底牌。
在阿尔伯特接触到那个狼牙项链的同时,他也获取了同样的信息,知晓了阿尔伯特的秘密。
年年的留言说,他可以用这个秘密与阿尔伯特交涉,若是亚当的人格丢失,这个已然进入他数据库并与游戏系统相连的秘密就会大白于天下,并且是两个世界同步曝光。
想来,在年年的认知里,他是西米尔创造出来的,哪怕意见有些不合,也不会做出伤害西米尔的行为。
若是秘密公开,西米尔肯定会伤心,不仅仅是背叛原则和欺瞒自己的挚友,还有一个残酷的真相:
或许,西米尔距离自己的理想,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近。
这是伤害吗?守着年年的那几天,亚当一直在思考,最终认定,公开秘密才是最能帮助西米尔早日实现理想的做法。
会不会伤心难过之类的,并不在他必需的考虑范围之内。所以,他可以放心地走向毁灭。
说不定西米尔还会因此愈发深刻地认识到人心的险恶,不再给毒瘤生长的机会,让通过心灵上传的新人类真正拥有一片纯净和平的乐土。
想到这里,亚当诚恳地说了句:
“抱歉,我只因你的理想而生,无法顾及你的心情。”
西米尔会错了意,摆摆手:“现在说这个也没有意义了,而且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没有那么差。”
“嗯,那就好。”亚当应道,微笑。
“而且,”西米尔望向教皇国的方向,“她的确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你的想法,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支持我的想法,我很感激她。”
得到了与预期略有不同的回答,亚当表达出了适当的疑惑。
西米尔只是轻轻一笑,一笔带过般解释道:
“我了解她的所有过往,她在为我指明方向。”
被亚当认定是毒瘤的那些东西,其实都是推动年年坚持活下去的动力,也是让她毅然选择新生的动力。
西米尔肯定,年年或许在一定程度上同意亚当的想法,但她绝对不会背叛她自己的存在形式,否则,她就不会将那些记忆交给自己。
还没有亲自与年年交流,西米尔也不好自以为是地下结论,但他知道,他得到了年年的理解。
......
明天就是寿宴,也是她的当众倒戈变色仪式,年年并没有什么激动和期待的心理,只想再无所事事一天,可惜等她慢悠悠吃完午饭,就看到侍从们鱼贯而入,要把她抬去做前期准备。
在被抬去浴室的路上,年年悄悄活动着肩膀和双腿,不免有些担心。
尽管那位叫做卢娜的侍女没有再出现,阿盖特的特制饮料却如期出现在了每一餐的餐盘上,缓慢又精细地修补着她的身体。
等会儿可是要沐浴更衣,肯定要被人动手动脚捏来摸去,她的伤势只剩下表面皮肉的伪装,内里已经痊愈,难免会被人发现端倪。
但依照她的伤势,也是不可能自行完成洗白白抹香香这种细致活,毕竟她现在可是连胳膊都不应该抬起来的残废。
年年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腕,思考着诉诸武力的可操作性,或者发挥一下自己的矫情和不屈不挠,宁死不下水?
或许不会游泳也能成为一个合理的借口。
进入热气腾腾馨香四溢的浴室,侍从将躺椅安置在两米见方的浴池旁,纷纷退下,将门一关,把年年留给了四位陌生的白衣小姐姐。
一位立刻转身试探水温,按照某种顺序和比例添加着香料和花瓣,似是要调配出一锅丰盛的鲜汤。
一位将许多瓶瓶罐罐依次摆好,打开其中一罐,用指甲挑出一点,抹在年年的左手手背上,仔细观察,应该是在测试这些教廷出产的东西会不会被一身异教黑皮的精灵排斥。
一位用梳子轻柔地打理着她的头发,估计是要挽起来,免得沾到那池子汤汤水水。
最后一位小姐姐跪坐在她身侧,揭开盖在她身上的薄毯叠好,打量了一下,手指探向她肩头的伤口。
年年镇定地看着她的动作,手指动了动。
微凉的手指只是轻轻拂过她的伤口,指尖染了一丝新鲜的血色,年年来不及惊讶,侍女已经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轻柔地道:
“伤口碰水应该会有些疼,脱衣穿衣时也难免有触碰,还请忍耐一二。”
年年乖巧地点头,有些羞涩,轻声道:
“谢谢小姐姐。”
侍女小姐姐看出了她的尴尬,握住她的右手,柔声笑道:
“不用不好意思,我们,是一样的。”
“我叫卢娜,在明天宴会开始前,我会一直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