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有枫心下大定。这是终于要弄死自己了吗?
看到他脸上的欣喜,查尔斯王子的心情也很好。
......
下线了?
年年看着祁有枫的当前状态,不由一怔。
若是脱离危险,枫哥肯定会联系自己,那这是......被囚禁了?还是除了下线别无对策的囚禁?
年年立时就明白了祁有枫是在避开皮肉之苦,偏过头,看看亚当的侧脸,没有多说什么。
救下人以后,亚当抱着她一路向西急飞,横跨整个泰克伦伯格,全身笼罩着耀眼醒目的白光,闯过好几道封锁的法术屏障,甩开了不少察觉异样的追兵,看样子是要直奔教皇国去。
年年相信,过了今日,她这个叛教者的罪名会比大理石还永垂不朽。
感念亚当单枪匹马闯进来的救命之恩,看着被自己鲜血染红的白袍,年年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就把这件事揭过了。
“泰克伦伯格在圣堂教会的问题上很激进,尤其是查尔斯王子,只要是与教会有关系的人或物,他都恨之入骨。”
眼看着就要离开泰克伦伯格,亚当略微分了些神陪年年说话。
“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脸颊上被开了两个洞,年年说话有点漏风,动动嘴角,极其小声地嘟囔道。
知晓了仇人的名字,年年翻找记忆,这才明白这份“恨之入骨”的由来,表示理解,却不表示原谅,确认无误后给尼克发了信息,一笔带过自己的事情,只详细说了祁有枫的部分。
“抱歉我来晚了,没有救到祁有枫,你最好也别轻举妄动。”
“不必道歉,这是我的疏忽。”
年年细细回想落入陷阱的过程,从自己被对待的手法中看到了一丝熟悉的风格,更加忧心祁有枫的遭遇,又发了条信息出去。
被尼克带过的孩子,肯定是个大杀器。
“还有,因为阵营不同,你的伤我治不了,只能靠你自己慢慢恢复,或者......”
亚当目视前方,语气平和,听不出一丝半点的探究意味。
“那就慢慢养着吧,”年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像是感觉不到疼,嘴角上扬,轻声笑道,“反正不急。”
“好,”亚当体贴地应道,“我带你去教皇国养伤。”
......
这一晚,西米尔很失望。
他以为的下一场梦境,并没有如约而至。
这就没有了?按照他的了解,后续的梦境也很重要才对,还是说,因为涉及到了「弗兰肯斯坦」的操作核心,不给他看了?
西米尔心痒难耐,好奇心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加上前两晚梦境的经历和领悟,只想赶快把手头的事情了解,去找年年促膝长谈一番。
翻身下床,开灯,西米尔在书桌前坐了坐,推门走出了房间,却与神色匆匆难掩喜色的近侍撞了个正着。
“大、大人?”这两天常来报信的近侍见到西米尔,很是惊讶,随即恢复了得体的礼仪,躬身,“西米尔大人。”
“这么晚了,有急事?”
西米尔眼皮一跳,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情绪溢于言表。
没办法,最近坏消息太多。
“您让留意的那两个矮人到了,因为入城时太晚,已经被我自作主张安置休息了。”
“嗯,很好,明天晚些时候,我若不忙的话就带他们过来吧。”
算算时间,阿尔伯特和那位好心送他过来的杜尔西内娅也该到了,西米尔却有点不想见到他们,但又觉得这种心思不太对,只好顺应本意,拖延一会儿。
“还有泰克伦伯格来信,”说起这件事,近侍的语气更轻松了,“查尔斯王子刚好在边境巡查,正在主持抓捕叛教者,让您不必忧心。”
“查尔斯?”西米尔忽得向前一步,吓了那近侍一跳,“抓到了?”
“抓到了那名男子,另一位精灵女子身受重伤,被潜藏在附近的圣堂教会同伙救走了。”
“竟然抓到了祁有枫?她竟然会受重伤?还需要别人去救?”
西米尔连续三个反问,满眼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呢?她的后门呢?若是她自己被抓也就算了,这大概是她不想轻易暴露,情愿吃点苦头,她怎么会让祁有枫被抓走?
对啊,怎么可能呢?
另一间屋子里,阿尔伯特坐在床上,也产生了同样的疑问。
那近侍安排住宿的时候与阿尔伯特闲聊了几句,应当是知道他与西米尔的挚友关系,便也没有隐瞒什么,当下就把这个好消息与他分享了。
当时只是震惊,现在,阿尔伯特已经琢磨出了点别的东西。
会不会,有可能,或许是,当时年年遭受了什么限制,让她打不开后门了?